“應該不會。”留里克聳聳肩,刻意笑道;“我獲悉大概三十年以前,就有人劫掠過那里,帶走了一批財寶。依我分析,就是當時的卑爾根人干的好事。他們掠走了一批金銀、奴隸,才引得大量海上勇士的征討。我們的設得蘭的盟友,也是因此才遷移到那片群島。”
這些消息比勇尼如何立刻理解呢?留里克所言之核心,就是給大家一個新的好消息。
比勇尼懶得繼續思考,他和弟弟弗洛基都砍殺累得,只想到流入大海的溪流邊好好腦袋與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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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了!我們就攻擊一個新目標,想必所有兄弟都是非常歡迎的。此地一片火海不宜久留,我打算休息一宿明日就出征,你怎么看?”
“也好。”留里克點點頭:“我毫不擔心敵人的正規部隊的反撲,我估計是沒有的。我們無需戀戰,無需在此逗留。我獲悉的那個新目標叫做林迪斯法恩島,你把這個消息盡量告訴兄弟們吧。”
“好嘞。不如明早我們再組織人手開個會聊一聊。”說罷,比勇尼站起身,帶著老弟弗洛基便離開了。
留里克的領地終于陷入寧靜,隨著吊起的陶甕煮熟了麥子,留里克撒把鹽就開始品嘗美食。
被俘的保羅現在是一介奴隸,此人在愛丁堡伯爵手下也不過是一介“有技術的農奴”,相比于以前的待遇,現在的情況也不算非常糟糕。
留里克無意迫害這位“未來有用的工具”,便許他大口吃麥子,在聞聽其因為貧窮無力娶親,便許諾抵達遙遠北方后,會安排他與一個女奴結婚。至于那個女奴,本身大抵也是從諾森布里亞王國擄走的女人。
想到這些事,保羅甚至有些快慰。他甚至開始站在這些海上蠻族的立場上想事,開始對比自己的新主子和舊主人的不同。
白天,保羅還是一個卑微的糧官,籌備著運抵南方的糧食。而今,自己成了海上蠻族維京人的奴隸。
巨大的變故沒有摧垮他的內心,反正貧窮的自己一生為奴,除了信仰,并沒有什么不可以失去的。而自己的新主子,這個自稱叫做留里克的美少年,對自己的信仰非但不排斥,冥冥之中這少年還對于那神圣信仰有所了解?
簡而言之,保羅就是斯德哥爾摩綜合癥附體。
在蠻族營地里的他沒有得到任何虐待,除了不能自由離開。而曾經高貴的伯爵大人,現在的境況簡直是一條吊起來的咸魚。
為了活下去,就是保羅透露了一些關于林迪斯法恩修道院的事情,他也是基于思索后恍然大悟!原來公關792年,一群進攻劫掠修道院的蠻人,與今日一戰摧毀愛丁堡的蠻人,時隔四十年他們必然是一家子!
向敵人說明這件事也許是背叛的上帝?
他已經顧不得那么多了。新主子不但不會奪走自己的信仰,還許諾做事后賞賜很多,只因新主子急需一個懂行的糧官。他從不是什么圣人,如果出賣那個圣地的消息可以換來自己未來人生的富足,他毫不猶豫的出賣了。這便是所謂死道友不死貧道,他堅信自己必會因為此舉,在新主子那里得到前所未有的東西。
保羅主動提供的消息有多少的真實性?
留里克愿意相信其人所言97%的真實的。
這個時代整個不列顛都是貧窮的,各個薩克森人往國持續不斷的征伐,整個不列顛都在持續內耗中,也因此他們才能被各路維京殖民者各個擊破,最后被啃下大大的丹法區。他們的主要財富都集中在各地的修道院,平凡的人們在溫飽線上苦苦掙扎,礙于營養、衛生狀況的惡劣,本地人嬰孩夭折率很高,婦女的每一次生育都是在生死線游走,如此人口也維持在一個低水平。
不僅僅是教士傳遞的節儉禁欲的信條迫使諾森布里亞的農民甘于清貧,最關鍵的因素是他們根部不存在改善生活的基礎。
他們的精神生活仍舊是恬淡的,仿佛這短暫的一生除了給貴族繳稅、打仗了帶著農具去當兵,就是定期去修道院聽教士的高談闊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