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純去彈壓臨陣退縮的農夫,甚至用劍斬殺執迷不悟者,諾森布里亞的騎兵戰士并不覺得這很光榮,自己僅是執行國王的命令。
他們看得出王國的軍隊遭遇到大危機,戰斗持續有一段時間,本該是占盡兵力優勢的軍隊,當下似乎正在崩潰的邊緣?
騎兵被重新集結,他們聚集在國王的身邊。
埃恩雷德迅猛地拔出鐵劍,犀利的眼神掃視自己麾下驍勇。
“王國的騎士們!你們年輕時,甚至是你們的父親曾隨我東征西討。我們擊敗了很多強敵很多叛逆!現在野蠻人摧毀了我們的神圣修道院,襲擊我們的城市。現在,我將帶頭沖鋒!不計傷亡!我們沖過去,從側翼沖垮敵人。拔劍!”
每名騎兵都希望采取措施改變焦灼戰局,現在國王決定鋌而走險?
不,他們的眼里,國王大人又變回了曾經的勇士。
他們紛紛拔劍,亦有不少人高舉騎矛。
他們自發地吶喊,喊聲淹沒在步兵的廝殺聲中。
“主教!”國王策馬,對著目睹血戰而戰戰兢兢的主教埃德蒙:“為我們祈禱,為我們潑灑圣水。”
“是!”
班堡主教以及隨從的教士,他們急匆匆帶著金銀法器、扛著十字架做起祝禮禱告。
哪怕戰局焦灼,每分鐘都有王國戰士傷亡。
戰前的禱告少不了,此并非國王迷信,此乃他的信仰,如果得不到教士的祝禮,那么自己的出擊也不會得到上帝的祝福。
經過短暫的祝禮活動,每一名騎兵的身上都被撒上了混合了玫瑰精油的圣水。花香圣水意味著某種神圣,騎兵們都在自我暗示自己已經被赦免了原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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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王最后一次橫劍立馬:“現在跟我沖!從森林里迂回過去。”
諾森布里亞王國的軍隊終于結束了它純粹野蠻的打法,明明步兵數量占優,就是所謂戰術堪稱流寇式瘋狗打法。步兵間的配合幾乎不存在,戰斗根本是士兵的單打獨斗,是大型群毆械斗。
唯有騎兵隊,在危難之際國王終于開了竅。
一百三十余騎在海邊林地中穿行,默默地繞道維京軍陣線的右翼。
戰斗一開始,騎兵隊長阿斯頓就認定此處是野蠻人的破綻。國王頗為后悔卻不會表現出來,現在自己終是親自執行這一瘋狂的戰術,至于騎兵隊遭到嚴重損失的后果,對于王**事戰略的重創,他能夠聯想到,現在也只能放在一邊。
偌大的諾森布里亞王國只是看起來很大,埃恩雷德的本錢極為有限,傾盡國力不過是征召一萬戰士與兩萬農夫。軍隊要分散駐扎王國的各個據點,而整個班堡地區,他所能征召的就是這區區兩千人。
倘若此戰自己大敗,等于說班堡地區、王國的整個東北方向,已經實質上的進入到軍事真空。那么皮克特人一定會趁虛而入,以后的事就麻煩了。
一名頭戴鍍金鐵盔的人,策馬沖出樹林,緊隨其后的是一名名舉著騎槍的騎兵。矛頭下系著橘色飄帶,騎兵頭盔還都插著漂亮的羽毛。
衣著光鮮顯著的國王埃恩雷德出現了。
騎兵隊乍現,他們已經開始奔著維京人右翼陣線慢跑前進。
敵人竟保留一支奇兵?!
一些鏖戰中的維京人眼睛余光注意到這一點,心頭生起莫名恐懼。
耶夫洛、比勇尼,甚至是弗洛基和埃斯比約恩這兩個少年,都站在區區一米高的“戰術土臺高地”,以絞盤給鋼臂十字弓上弦。暴力徒手上弦的傭兵,他們的胳膊已經頗為疲憊,上弦用絞盤,十字弓射速降到最低,更糟糕的箭矢數量已經不多。
正當時,耶夫洛兇猛地沖向留里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