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勇尼擁有了不列顛的領地,留里克與諾倫的后裔擁有故地,豈不是非常合適?
清冷的海風掃過低矮的近海土丘,于北方灌入峽灣里。
三千名身強力壯者抓住時機開啟了轟轟烈烈的移民行動,并在去過諾森布里亞海濱的兄弟做領航員。沒有人擔憂這場航行,他們將對未來生活的一切美好熱忱付諸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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峽灣也變得清冷,待到明年,清冷的狀況只會進一步加劇。
比勇尼這次回家,另一個目的就是把母親接走,那些仆人和財物也一并塞進大船帶走。
平靜的夜晚,長屋里最后一次點燃了大量油燈。
英比約格這個老太太面目慈祥,既然族人們取得了勝利,丈夫還成了王,她個人的身份也一下拔高。
她以各種美好的辭藻稱贊這場戰爭,也大力夸獎羅斯的留里克可真是自己的好女婿。
就在這間房,比勇尼聽得也頗為快慰,不過突然萌生的一股壓抑又是怎回事。
“啊,我們就要永遠離開這個苦寒之地。留里克,你覺得這里還有留著的價值,那就算有價值吧。”比勇尼隨口嘆言。
留里克不曾料到此人會有此感嘆,便是故意詢問:“是苦寒之地,你就不懷念?”
“有什么可懷念的。如果以前有機會,我們早就離開了。”
“竟如此決絕?”
“我和你有所不同。”比勇尼側過臉,那臉龐充滿篤定:“你們也在移民。顯然,你忘不了自己的故鄉。我們有各自的活法,這個峽灣你拿去吧。你是一位優秀的首領,留在這里的民眾若是跟了你,也算是他們的幸事。只是,他們都是弱者,需要得到你的庇護。”
弱者?不應該啊?有的人就是戀家。
留里克絲毫不爭辯什么,他心里竊喜。
英比約格清清嗓子:“喂。你們兩個說的那個不列顛,真的足夠溫暖吧。”
“非常溫暖,土地最適合種植麥子。”比勇尼強調。
“那就太好了。”這老婦人拍拍衣服,那上船離開的意思已經再明白不過。
比勇尼又說:“最近是三千人離開,那個瓦斯荷比已經被廢棄,一批準備慢的人也要跟著我的大船離開。到了明年更多的人也要走。也許到最后留下來的人還不足四千人。對了,有一件事我可以保證。”
“是什么?”
“關于鹽的事。咱們兄弟的約定我是說話算數的。就在不列顛的那個海灣,以后我們年年貿易,除了麥子還有鹽,亦或是別的貨物。我知道你擔心的鹽的事,這從來不是問題。”
說實話,留里克的確很擔心這份契約迫于形勢而崩盤。倘若僅僅依靠決定留下來的那一撮人制鹽,想要一年弄到兩千磅好鹽就完全不現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