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老羅斯人有權得到這些熟田使用權和產權。老羅斯的新崽子茁壯成長,留里克也愿意再從老家,把十五歲左右的少年統計一下,讓他們來做農夫,這些就與“大移民”工程相關了。
肉要一口一口地啃,介于時間相對充裕,留里克決意火速沖到新羅斯堡,他已經開始行動。
他是公爵,他想做就做。
一支小型的馬拉雪橇隊形成了,本地的小馬套上韁繩,雙馬拉一輛雪橇,其上可做十人。留里克的要求并不極端,他就召集手下衛士以及招募的本地馭手,五十余人分坐八輛雪橇,帶上一些極為重要的貨物,逆著冰封的沃爾霍夫河北上。
公爵大人心急火燎的離開是為了去取得優秀的新麥種,所謂來自遙遠西方那個島嶼的小麥。本地斯拉夫民眾都知道小麥,他們也都嘗試種植過,可惜效果并不好,便主觀覺得所有的小麥雖然好吃可惜自己種不活。實則他們從南方的斯摩棱斯克買到的小麥,并不很適合伊爾門湖的氣候。
隊伍在蒼茫的世界中推進,他們行進在一座冰做的巷道中。
“我們這一行要走多久啊,我還是第一次在冬季離開家。”斯維特蘭娜雖然依偎著丈夫,她內心的惶恐展露無疑。
留里克安慰她,撫著她的臉龐:“我們來時用了多久,返回也是多久。”
“可我就是怕。你說這些雪色非常美麗,可對于我們莊園的民眾,冒然進入積雪森林,一旦迷路就必死無疑。”
“哦?你害怕迷路?”留里克笑了,當眾捧腹大笑。
他對著自己的傭兵們嚷嚷起來:“哈哈,她說害怕迷路害怕冰雪。兄弟們,你們什么事沒加過?羅斯人從不怕冰雪!”
傭兵們一通起哄,讓無聊的行進充滿了樂趣。
留里克沒有說話,他就是沿著冰封的航線行進。他當然也擔心迷路,所以就不選擇抄近道。
從諾夫哥羅德到涅瓦河口的新羅斯堡,直線距離折合160公里,前提自然是穿越未被開發的茂密森林。選擇冰封航線,旅程會增長近一倍,它勝在路線清晰。
環伊爾門湖的斯拉夫民眾和羅斯人一樣,彼此一直運用著儒略歷,長久的經驗下,大家普遍在四月底開始播種,如若氣候足夠溫暖,因融雪而變得泥濘的田地重新變得硬實,他們也會提前播種。
留里克確信自己有兩個月的時間把事情辦完,理論上這去新羅斯堡一前一后也就是耗費半個月的時間,這就苦了租來的馬匹。
矮種馬都被釘了鐵質馬掌,這種行為根本用不著羅斯人去教。形狀頗有特色的馬掌賦予了馬匹在冰面的強勁摩擦力,光滑冰面亦降低的摩擦。雪橇可以飛奔,雙馬雪橇在鞭子的催促下,天天被迫狂飆突進達六十公里。其實馬匹就是在用走的方式前進,好在整個白天它們都被迫趕路。
當隊伍停下,馬匹就被喂食大量的燕麥,留里克所帶很多燕麥,它不是給人吃的,實為馬飼料,也唯有這些足夠驅動馬匹突進。
隊伍順利進入冰封的拉多加湖,傭兵們望向茫茫無際的冰面,大家下意識地感慨一番,所謂這里酷似波的尼亞灣酷似冰封的梅拉倫湖。
逼仄的冰封巷道至此無比通常,大家也開始面臨新的問題。
傭兵們紛紛將身子裹在皮大衣里,從斯拉夫人手里買到的布匹撕扯成圍巾,他們紛紛以此把腦袋包住,僅留一雙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