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懂了。可我不過是問問城里可有娼。有娼就有商人,我想和他們聊聊。”
“算了吧!我警告你,你得以自保的身份就是教士約瑟夫,如果做了出格的事,我可不能保你。”
“隨便吧……”藍狐聳聳肩,心中暗罵這個老家伙空有男子之軀,結果信了所謂神圣信仰,一輩子不近女人。
教士們扛著的木制十字架十分顯著,鎮守邊關的石勒蘇益格子爵的扈從戰士輕易注意到這一情況。
一道堅固的夯土墻將日德蘭半島攔腰截斷,土墻的兩側配合壕溝存在。僅是如此這座所謂的“長城”根本不是難以逾越的防線,它的最大作用其實是當年高德弗雷酋長阻撓法蘭克騎兵入境。
歷史到了835年,整個長城的控制權都被王國的路德維希控制,這里屬于東法蘭克的領地,長城的具體管理權落在漢堡伯爵手中,其下的幾名子爵控制長城邊的軍事要點。其中死了素一個城是最大的邊境軍事重鎮!
一般情況下丹麥人是跨越長城,因為他們信仰奧丁和其他北歐諸神,越過長城進入南方,就會因為錯誤的信仰被逮捕乃至處決。
一個月前大量的難民逃過長城,在子爵的親自檢查下確認了信徒的身份,這才得到安全庇護。
而今竟然連最堅韌的教士也撤了回來,海澤比那邊到底發生了多么恐怖的事情?!
子爵亨利意識到境況的復雜性,連忙調動城里的扈從進入邊關大門。
厚實的木門被打開,一眾披甲的士兵走出。
亨利子爵摘下頭盔向眾教士們致意,并站在原處靜看他們走進。
士兵與貴族對這些教士有著高度的禮遇,他們表現出紀律性,就站在大門兩側勾頭示意,再目睹他們進入城里。
埃斯基爾與子爵交換了眼神,而藍狐敏銳地察覺到風險,非常聰明地勾下腦袋不看任何人的臉。
就如藍狐說的,該城當然有娼亦有流動的商人。亨利子爵的封地就在此地,如今的時代石勒蘇益格之于東法蘭克不說是苦寒之地,也可謂之政經形式犬牙交錯。北有丹麥王國,東有奧伯特利迪特人和波美拉尼亞人,亨利子爵的封地就處在一個糟糕的突出部上。他不可能從附近的村莊收取太多稅賦,就靠著向過往的商人收過路費解決經費問題。
本是人口不多的酷似村莊的城市現在也是人滿為患,既然一群教士也撤了回來,眾多戰爭難民紛紛聚集而來,張開雙臂希望得到教士的祝福。
因為那被扛著的十字架還掛著特殊的標識物,意味著一位地區主教來了。他是誰?正是“北方主教”埃斯基爾。
民眾紛紛跪下,張開雙臂嘴上呼吁救贖。埃斯基爾這便下了馬車,示意小教士打開裝著含有芬芳玫瑰精油圣水的青銅甕,以有些枯黃的松枝,蘸著圣水潑灑他們算是獻上祝福。
這樣就獲得了神圣力量了?藍狐看得嘖嘖稱奇,盤算著也許留里克王公也可以學習一個,讓大祭司“灑水”嘛。
藍狐也下了馬車,須臾又看到一位滿臉褶皺而毫無胡須的黑衣人匆匆走來,想必這就是本城的牧師了。
經歷了多日的步行,腿腳有些發軟的小教室們終于得到休整機會。
石勒蘇益格當年是丹麥人建立的邊境哨所城市,而今被法蘭克占領,城市的作用并無本質變化。如此的小城市以及周圍人口稀少的村莊,能穩定供養的也不過是十多名教士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