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殺死你,就是他們的勝利。北方圣徒埃斯基爾被殺死在法蘭克福附近,他們就可以說路德維希是兇手,法蘭克福侯爵是直接的刺客。”
埃斯基爾大吃一驚,又罕見地憤怒:“我是主的仆人,怎么成為貴族爭權的工具?我要到蘭斯控訴!不!我現在就要翻越阿爾卑斯山,我去羅馬向教宗控訴,罷免洛泰爾的教籍。”
“但是你沒有證據。”哈拉爾遺憾道。
此刻漢堡伯爵猛然回過神:“可你一樣沒有證據指責洛泰爾。”
“是的,但有些事即便知道了真相也不能展示出來。他們為了權力簡直背叛信仰,也許只有主會在最終的那一天審判他們。”
聽得哈拉爾克拉克的描述,埃斯基爾對此表示緘默。
漢堡伯爵大抵明白了情況,又估計到法蘭克福教堂里面存在細作,或者說整個法蘭克福城里充滿了洛泰爾的眼線。
襲擊者居然沒有留下活口,并非哈拉爾的諾曼戰士不想抓活的,而是襲擊者見到自己人受傷且帶不走就直接殺死,鐵了心是不想暴露身份。
哈拉爾明示大家,這些情況路德維希王子都是清楚的。
“但是還有一件大事,你……不知道,王子也不知道。我敢肯定,王子若是知曉會暴跳如雷。”漢堡伯爵賣起關子。
“是什么?”哈拉爾問。
“還記得背叛了你的霍里克?那個自稱弗蘭德斯伯爵的男人?”
“我的侄子。可惡!”
“那個男人現在可不得了,他帶著大軍回到丹麥,他的確不再是自稱的伯爵,如今可是真正的丹麥王。”
哈拉爾腦子一團亂麻,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你在開玩笑。丹麥不懷疑神圣信徒,他們還是信仰奧丁,霍里克不能說服他們。”
伯爵一聲苦笑:“我有確鑿消息,又有很多證人,尤其是我的邊境子爵已經收攏了大量難民。他們都是信仰主的,可憐卻被霍里克驅逐。霍里克已經背叛了主,這樣就成了丹麥王。那個男人還摧毀了海澤比修道院,要求王子承認他是丹麥王。北境的戰爭已經開始了。”
信息量太大,哈拉爾腦袋嗡的一聲幾乎昏闕。“這不可能。”
“這就是事實。”埃斯基爾繃著臉插起話:“我必須前往雷根斯堡,將霍里克的親筆信奉給王子。”
“居然還有信?我……想看一看。”
“可以。但愿你看得懂拉丁語。”
“可惡,我不懂拉丁語。”
哈拉爾克拉克的確看不懂拉丁語文書,圣徒埃斯基爾也不屑于親自念。
信件甩到藍狐的手里,埃斯基爾暫不提其人的身份,先說:“就由約瑟夫念給你聽……不!翻譯成諾斯語給你聽。”
“他?一個發胖的男人?”
“正是我。”藍狐下午的時候戳死一敵,他的精神依舊亢奮,至于哈拉爾克拉克這個前任丹麥王淪落為傭兵,自然不會給其好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