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狐立刻笑出聲了:“那么,您決意今年展開復仇?現在的時間仍對我們有利。”
“你……”再看看藍狐,留里克帶笑搖搖頭:“你變瘦了,心態也狂了。你是要做戰士嗎?好啊,我就給你這個機會。是你提出討伐的,我就給你這個機會,你本人必須加入討伐軍,你必須對自己的話負責。”
“完全可以。我甚至愿意做一名戰士,愿為王公赴湯蹈火。”藍狐極為果斷答復道。
關于法蘭克人對于羅斯公國極度傲慢這件事,留里克愿意相信這是個事實。
一個泱泱大國如何看得起一個異域邦國?
法蘭克對羅斯的了解近乎于沒有,倒是作為王公的留里克對法蘭克知曉很多。不說是家喻戶曉、已經作古的查理曼,這一大國分裂后就形成了法蘭西和德意志兩個主體。如今法蘭克和德意志都是不存在的,兩個全新的國家不能說完全的不存在,她們就如同孕婦肚子里的雙胞胎,正在快速發展。
或者說對羅斯公國采取傲慢態度的就是東法蘭克部分,平心而論留里克更樂意稱呼這群家伙是德意志人。
德意志這一概念古已有之,現在并未作為正式國名罷了。
不萊梅既然是商業城市,趁機搶掠一番可行。
和變瘦的藍狐暢談一番,雖說感官上非常怪異,那個家伙透露出的報酬情緒可是很容易感知的。
一番邏輯推導下來,在海澤比的羅斯商鋪覆滅,幕后黑手就是東法蘭克的路德維希王子。那個男人至于為何有與丹麥人打起來,羅斯人何必重點關注?羅斯的利益受損,確定了幕后黑手,就該給他們放放血!
床鋪上的留里克輾轉反側,他責令斯維特蘭娜今夜不可侍寢,自己一個人占據整個床鋪安靜思考大事。
他做出了重大決斷,次日就開始召集人手,宣布施行一場兼顧搶掠與討伐的遠洋任務。
這些日子斯普尤特一伙兒在諾夫哥羅德可是過上了一段舒舒服服的好日子,他們大口吃麥餅大肆喝麥酒,換上了新衣服,住處也頗為舒適。倘若不是還有搶掠的計劃,兄弟們可要繼續享受一番。
另一方面,鮭魚酋長號也進行了一番檢修,那些扭力彈弓被重點檢查一番。磨損的零件被替換,消耗的武器被補充。
至于埃斯基爾這個老家伙,他蒞臨安置在諾夫哥羅德的小型修道院。且看約翰英瓦爾,這小子見得老師竟感動得落淚。
就是在這修道院內,約翰英瓦爾得到了來自蘭斯大主教的人民,其人成為合法的牧師,擁有了給人受洗的資格。
一節小教士升級了,成為教廷管理系統的基層人員。他年紀輕輕做了牧師,接下來隨著資歷以及傳教的功績,就能逐漸上升等級,理論上成為樞機主教也是可能的。他之所以得到職位,實在因為羅斯公國到處是迷茫的羔羊,自然此乃站在教士們的語境下。約翰英瓦爾年紀輕輕,他有大量的時間傳播信仰,作為老師的埃斯基爾只能暫在這里逗留一個冬季。
各種原因聚集在諾夫哥羅德地區的基督徒迎來了北方圣人,對于他們簡直一切充滿了希望。
不過留里克始終保持警惕,他們被眼線注視著,至于傳教行為,一經發現立刻逮捕。早在開會之際,埃斯基爾就被“打了預防針”,所謂偵查到任何的傳教行為,固然不會有皮肉之苦的責罰,今年冬季也只能再囚牢里度過,次年驅逐出去。這一法令早已存在,它最初是約束約翰英瓦爾這種貨真價實神職人員,現在多一個“北方圣人”,讓要按照這一套形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