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個味道。”留里克興奮道。
波娜一臉疑惑,“這是制作肥皂的另一個關鍵,你覺得它……美味?明明非常苦澀。”
“就是因為苦澀我才需要。”
留里克高高興興的拿到這包硝酸鉀和碳酸鉀的混合晶體,也不管它是否是標準的一磅,就把十枚銀幣交給波娜。
上午,正常的給孩子們訓練。這一次,留里克命令他們帶著自己的木碗。
魚在鍋里,煮熟的肉被陸續撈上來。今日的狀況于昨日完全一樣,孩子們用自己的碗盛放肉食,接著用手直接扒拉起魚肉,如同餓狼一般大快朵頤。
他們將比其他人獲得更多的營養,身體素質會有所提升。當然這種提升在留里克看來仍是不夠的。
他們雖是孩子,倘若每天上午都有訓練,他們全天的體能消耗,也許會有兩千大卡。
那怕他們是孩子。
他們吃罷了肉,陸續走回自己家。
留里克掐著腰留在“大型吃肉現場”,身邊仍是卡努夫和菲斯克兩個跟班。
他輕拍自己腰間小包,“走吧,跟我去鐵匠鋪,但愿克拉瓦森成功了。”
留里克相信那個老家伙的水平,畢竟那是以為冶金和寶石鑲嵌等技術都能很好掌握的人。
一切不出所料,留里克精細的看到,克拉瓦森真的按照自己提供的撿漏圖紙,把所謂的“簡陋版手動沖壓機”做成了。
這臺機器就放在兩面透風的鐵匠鋪子里。因其已經完成,克拉瓦森也就繼續做他的劍胚的滲碳打鐵工作。
留里克終于來了,這一次亟待展示自己成果的克拉瓦森,不但停下工作,當即急不可耐介紹自己的成果。
原來,這個資深鐵匠更是以為非常專業的冶銅師傅。
就像澆注青銅斧頭那樣,克拉瓦森使用泥模澆注技術,愣是做成了兩個必要的器件。
鐵匠的小火爐通過皮囊鼓風機的助力,打達到一千度的高溫沒有問題。
青銅器加入了錫與鉛,使得合金的熔點已經足夠低。
正是由于仍有冶煉青銅器的需要,克拉瓦森才敢說,自己手頭就有大量的鉛。
兩個亮閃閃的青銅器至少經受得住一千度的高溫,它們就是壓制玻璃器的核心模具。
下端帶凹槽的青銅器就是一個容器,就是一個青銅臼。上方的被加工得接近圓柱的短粗青銅棒,則是壓制加工的“沖頭”。
克拉瓦森雖然不是特別清楚杠桿原理,他已經知曉杠桿的妙用。畢竟要把新造的大船推進海,撬棍是必須的。
他加工了一些木桿,杠桿連接處由鐵釘作為插銷。他按照圖紙做成了這套杠桿系統,使得青銅沖頭可以頗為垂直的進入青銅臼里。
留里克睜大眼睛欣賞這臺公元九世紀的手動沖壓機。
其實僅就機械本身而言,這類機械根本不足為奇。
東羅馬壓榨葡萄汁的作業,就有類似的器械。該原理的器械也是古而有之,法蘭克王國南部亦是自古以來的葡萄產區,當地人要么是未婚的姑娘們用腳踩普通,要么就是木質的機械壓榨。僅有喜好來說開貴族們還是希望在喝葡萄酒的時候,想到那些姑娘。
數百年后,就有德意志人利用這套機械,以及從遙遠東方學到的雕版印刷術,開啟了西方的印刷時代。
就是留里克這招壓制玻璃,直接制成成品玻璃器的技術,那些本時空會制作玻璃器的國家,根本提不起興許。
因為最大的原因就是他們的材料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