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里克當即解釋:“爸爸,這是事實。就像是鐵礦石,那些沒用的礦渣真是太多了。”
“哦?也就是說,我花費了十個銀幣買到的一通麥酒,最后只能用這個玻璃杯喝上三杯?”
“正是。”克拉瓦森點頭道,“不過,也許尊貴的首領,你能夠應付這樣的消費。只是你必須給我提供足夠的麥酒。”
“這個沒問題。”奧托剛剛瞪著的大眼睛又瞇成了縫,此刻的他還沒有意識到,因為酒精的侵蝕作用,他的精神已經愈發的情緒化,甚至連肢體動作也變得有些夸張,說話聲音逐漸接近于咆哮。
他是這個樣子,克拉瓦森父子感受到了威嚴。
唯有留里克最是懂得這老家伙的變化——醉意終于開始上頭了。
奧托依舊回味著烈酒的滋味,他看著兒子,嘟囔道:“alcohol?這個詞就是你的酒名字嗎?真是不好聽。留里克,給我取一個更好的名字,一定要順嘴。”
一個好名字,還有別的選擇嗎?
“就叫vodka。”
“vodka?聽起來,挺不錯。”奧托并沒有深究此詞的含義,他覺得至少順嘴的很多。
可留里克深深覺得vodka必須從一開始,就不能僅僅作為一種酒品的名字。它是一種文化,是一種象征,必須成為羅斯人的象征物之一!
最好讓別的部族、集團,一想到vodka,就想到羅斯。
留里克繼續道:“爸爸,為了制作這個vodka用掉了價值十個銀幣的麥酒,現在做成了可以燃燒的vodka,我覺得價格翻上十倍沒有問題。”
“十倍?一百個銀幣?”奧托吃了一驚。
“是!我們可以用它賺錢,賺上很多的錢,我們會因為這個更加富裕。前提是我們必須得到大量的麥酒。爸爸,我們羅斯人要變得強大,不僅需要更多的戰士,還需要大量的錢!非常多的錢。爸爸,弄到麥酒的事就拜托你了。我懇求你短時間內,把客居我們這里的客商手里的麥酒,全部買到手。”
奧托沒有多想,急忙點頭:“好啊!好東西,都是我們的。”
留里克的一席話實則也是說給克拉瓦森聽得,這個老家伙知道自己又能獲得一個撈大錢的機遇,這便笑而不語。
克拉瓦森又是怎么想的?這個老鐵匠已經學會了制作玻璃容器乃至玻璃瓶的技藝,如今連蒸餾烈酒的技藝也是實踐中學會。玻璃器是昂貴的,烈酒亦是如此,兩者結合在一起,賺大錢一定是必然的。
奧托給克拉瓦森做了交待,所謂明日中午,他必將前來拿走蒸餾后的vodka。
夜逐漸深了,奧托卻愈發的覺得自己的身子有些不對勁,他覺得自己太疲憊了,留里克言簡意賅的說明,他那是醉了。
奧托牽著兒子手,此刻龐大的軀體已經變得晃晃悠悠。
他以僅存的意識嘟囔個沒完沒了,都是在贊譽烈酒的美妙。
“伏特加是好東西,喝上一小杯會覺得快樂,喝得太多就會昏昏欲睡。爸爸,你以為自己只是喝了一杯半?你幾乎喝了那大半桶的麥酒!”
“有……有那么多嗎?還別說,上次我有這樣的感覺,那是喝了一桶麥酒之后。”
老父親還有這樣的經歷?留里克自己并不知情,搞不好這所謂的吹噓實際是這個老家伙對年輕的追憶。
奧托并沒有扯謊,他的確有著啤酒肚,肚子亦是海量。只是出于作戰與械斗的需求,他的衣裝總是被皮帶約束,戰斗時穿著的皮甲和鎖子甲更是顯得奧托渾身肌肉爆棚似的。
他本身食量也大,年輕的時候啃掉一只烤熟的羊羔不費事。在喝麥酒的問題上,只要走腎夠勤快,他喝掉一個橡木桶的酒實屬正常。
或許這就是基因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