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個尊貴的男孩,既然只要為他做事就能得到糧食,得到安全保證,何樂不為呢?
部落民愈發的賣力干活兒,其中一些具備特殊技能的人,也開始逐漸體現出來。
畢竟,那些在戰場投降的男人,他們本身就是獵手。他們被許可重新裝備弓箭,并宣誓不會將箭頭對準任意一個羅斯人,違者以死謝罪。
他們用精挑細選的富有彈性的橡木樹枝,重新制作自己的短木弓,并借來羅斯人的鐵簇制作最優質的箭矢,開始在羅斯堡附近的山區周圍打獵。
他們拖拉著小雪橇出發,自稱不會逃跑。
獵人們也確實沒有意愿逃亡,畢竟還有大量的部落族人留在羅斯人的領地充當人質呢!
灰松鼠部落的獵手在山丘附近射殺所有發現的獵物,比起愛布設絆網等陷阱的羅斯獵人,這些科文人更喜歡持弓直接射殺。
長腿的雪兔,機警的雪貂,乃至偶爾出現的北極狐,他們獵殺了一些。獵物的肉自然為獵人分食,獵物的腿骨被做成骨簇,而皮革則交給了留里克。
另有一些部落民,他們是懂得燒制木炭的匠人。橡木歪歪扭扭的枝干被砍掉,相對直的樹干“進貢”給留里克,那些枝干自然被順便加工成炭塊。
幸存的部落民僅有二百人,他們如何用得了那么多炭塊?他們將多余燒制的碳“進貢”,并祈求可以得到更多的食物。
留里克對這些變化有些吃驚,他們的諸多合理要求,自然而然的予以支持。
這算是諂媚嗎?也許是吧。
他們并非是渴望得到優待,只是想生活的好一點。
科文人乃至養鹿人,兩個有著共同來源的族群,他們以不同的原因加入到羅斯人的陣營又如此之聽話,為自己工作明顯非常賣力。如何解釋這一點?留里克覺得,只能以所謂“詭異者狂熱”之心態來解釋了。
對比羅斯人,他們都是他者,為了證明自己對新主子是有用的,他們在拼命證明自己的價值。
如果他們是這種心態,事情明顯是好得不得了!
留里克比較欣賞這群人中有技藝的匠人,也將其中的所有小孩集中起來管理。
終歸整個灰松鼠部落將被羅斯部族徹底吸收掉,他們的后代終將認為自己就是真正的羅斯人,就是現在,留里克自覺還不能宣布他們就是“新羅斯人”。他們,仍舊是一批奴隸,而奴隸的本分,就是聽話。如果賞賜一些他們生活的必需品就能換取他們的聽話,留里克很樂意上次一些東西,并在可見的未來為自己撈到更大的好處。
時間終于到了五月,在科文人和養鹿人的震驚中,他們看到了一副壯觀的景象。
超過五百艘各式大小的、新舊各異的船只,它們鋪滿了峽灣的海面,張開的巨帆遮天蔽日!
對船只概念僅限于獨木舟的人們,完全被眼前的景象驚呆。
過了很短暫的時間,心里多少做了一番思想準備的科文人灰松鼠部落,終于等到了來自主人的正式命令——我們的遠征要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