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得勝后的大軍終于開始打掃戰場。
戰士們無所謂族裔,他們沖向所有的房屋仔細檢查,將任何有價值且能帶走的財寶悉數裝進自己的口袋,至于帶不走的東西直接砸毀。
他們故意搞破壞,除了沒有縱火外無惡不作。
阿里克的老兵和拉格納的同盟軍,這兩支隊伍參與到城內最焦灼的鏖戰,得益于更好的防備與更好的武器,他們沒有很大的傷亡。
因為,有一群狂人為了這群金貴的家伙們浴血奮戰,披著重甲的格倫德一伙兒在最后關頭紛紛脫離盾墻本陣,每一名“鐵人”是字面意思的刀槍不入,揮舞著帶矛雙刃戰斧又是戳刺又是掄圓了砍。
或有二百人被他們的斧頭砍成肉糜,敵人的腦袋紛紛成了稀爛,就是以首級事后邀功也化為泡影。
戰場上存在大量紅白之物,當一些士兵意識到那是什么后,強烈的反胃感甚至超越了殺氣。
格倫德和他的重甲戰士、傭兵隊伍損失極為巨大,這就是成為狂戰士的代價。
至于那些被許諾奮戰而得到自由的武裝奴隸們,他們的夢想隨著生命的消逝化作了虛無。地上躺著的二百余具殘破尸體就是武裝奴隸,他們致死還不忘撫摸自己掛在腰間的敵人頭顱。
阿里克的第一旗隊老兵和拉格納的同盟軍,他們事實上享受到了劫掠優先權。
稍事休息的阿里克帶著兄弟們就沖向內城的最大建筑,想必那就是丹麥王的宮殿。
兄弟們甚至沒時間去管受傷的同伴,只是將之拉出死人堆后,就拎著武器去劫掠。
他們沖入的正是真正的宮殿,一座有別于傳統長屋的高大房舍。
“兄弟們!拿走注定屬于你們自己的東西!除了要上交給王公的銀幣、金幣,剩下的都是你們的!”
如此,戰士們一窩蜂地開始清掃,一座地窖因而被成功發現。當地窖入口被掀開,里面可能藏著什么大家早就知曉了。
十個木箱被搬上來,有人奮力一砸,箱子便能打開,這里面密密麻麻的銀幣令人炫目。
有胡子扎成三個辮子的老兵笑得合不攏嘴,伸出自己滿是血污的手就去抓銀幣。
有人嘀咕:“這不妥吧。我們得把一些銀幣給王公。”
“有何不妥?王公早說了,此次作戰的戰利品是憑實力去搶。”
“但是,咱們兄弟私吞這么多銀幣,王公事后必然知道,他會責罰我們。阿里克不也說了……”
那特殊胡須的老戰士想了想,號召兄弟們:“那就留下五箱給王公,剩下的咱們分掉。”
他們一人一把銀幣就往布包里塞,基本上一次抓取就拿走一磅。
第一旗隊此次出兵勉強達到三百人的規模,血戰之后有所傷亡,涌入王宮的人員仍有二百五十人之眾。
即便是丹麥人,他們也習慣于以十進制的模式儲備各種物資,也包括錢幣。一箱子銀幣幾乎就是一百磅重,箱子本身也不大,連帶著木箱,總重量折合一番也才剛剛過四十公斤。人有兩只手,一手抓取一次,五個箱子就被這樣抓取個干凈。最后誰也別說不公平,能抓多少銀幣取決于手掌的大小,因為手小而抓得少,那么只能說此乃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