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里克就全程看著這一切,他不會有絲毫的阻攔,只是作為一個監督者和仲裁者目視兄弟們的劫掠。
也有老戰士覺得旗隊長阿里克作為看客過于不妥,就把繳獲的純金杯子贈予之。
收下?何必呢?一只純金的杯子自己不稀罕,想必弟弟留里克一樣不稀罕。
“你就留下吧。這個不是王公珍重的寶物,你自己留著享用或是日后賣了錢買糧食,補貼你家用。若是你真的愿意贈與,就贈給戰死兄弟的家眷。”
阿里克的話很中肯也很大度,不過這位老戰士想了想,果斷將小金幣塞入自己的口袋。
也許這座王公有很多財寶?兄弟們把房舍搜了個底朝天,除了搶到一些貴金屬餐具酒具,就是一些成色極佳的法蘭克銀幣。
他們唾棄丹麥王的窮酸,更唾棄丹麥軍隊逃之夭夭的懦夫行經。
同樣是劫掠,拉格納和他的丹麥流亡者構成的復仇軍隊,搶掠的姿態就更加務實了。
他們進入內城的居所,把有用又便于帶走的生活用品收為己用,以至于有的戰士的皮腰帶上掛了多達十把手斧,竟不覺得累。
他們也掠到了一些財物,就熟練而言自然不能和阿里克那訓練有素的搶劫大軍比。
雙方算是各得其所,也頗為有默契地在劫掠問題上保持著隔絕。
這是拉格納故意所為,即便現在勝利了,并不意味著丹麥流亡者就奪回了本該是屬于他們的丹麥。一位真正的領袖在冉冉升起,拉格納在尸山血海中看到了一個屬于他的時代,但是現在,他必須保持必要的謙卑,確保不和強悍的羅斯盟友發生任何的摩擦。
有三頭雄獅戰斗最猛,一頭累得躺在戰場休息,另外兩頭將獵物最肥美的肉吃掉。
雄獅吃飽了,便是一群豺狼、禿鷲來啃食殘肉。
斯拉夫人、巴爾默克人、瑞典漁民、薩列馬島民兵、芬蘭伯國軍隊等紛紛入城。
高德弗雷哈根說大也大,說小它也小。
在留里克看來這座一國之都城大抵就只有三個一般感覺的居民小區大小,缺乏建造高層建筑技術的原居住著最多搞出雙層樓,房舍必須“攤大餅”,除卻必要的廣場和大路,其他地方頗為局促。
大軍想要找到俘虜,結果找到的只有一小撮受傷的丹麥士兵。他們被嚇壞了,身上的傷勢看起來也是沒法救活的。
按照王公的命令,這種俘虜可以換到一磅銀幣。
算了吧!何必費勁給俘虜包扎傷口去多換些錢呢?不如再砍一斧頭,用腦袋換上五十枚銀幣。
“斬首行動”一直在尸體堆中進行,如何分辨戰死的兄弟和敵人的腦袋不是難事。令戰士們遺憾的是,遺留在戰場的丹麥軍尸體皆在大戰中遭到破壞,想找到完好的首級并不容易。
終究還是有一群“禿鷲”帶上了他們砍下的腦袋,見得王公叱咤風云而來,急忙捂好自己鼓囊囊的錢袋子,再把捆在一起如掛著多顆扁南瓜的腦袋給王公戰士。
“都是你們的戰果?好啊!好啊……你們不愧是第一旗隊的老戰士。”留里克的贊譽發自內心,畢竟自己要落實承諾的,把錢發給出身老羅斯部族的老戰士他很樂意。
士兵大大咧咧地問:“我們何時能拿到賞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