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慶觀察片刻,最終也只能憑著那修行者敏銳的聽力,遙遙地聽見前方傳來的一陣嘈雜難辨的哄響。
他一時半會搞不清狀況,便準備先坐回車里再另做打算。
而這時,卻是有人突然在背后叫住了他:
“小兄弟,等等!”
“恩?”
余慶有些不解地回過頭去:
只見一個穿著襯衫西褲、戴著考究金絲眼鏡、看起來和普通上班族無異的陌生青年人,正一臉熱情地向他打著招呼。
“你是...我們認識嗎?”
見到這張完全沒有印象的臉,余慶更加迷惑了。
“哈哈。”
眼鏡青年笑了笑,答道:
“我們不認識。”
“但是,你看看這個...”
他指了指余慶的手腕,又晃了晃他手上戴著的同款智能腕表: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我們應該是‘道友’。”
說著,眼鏡青年身上陡然透出一股十分明顯的靈力波動,激得余慶為之瞳孔一縮:
“你...”
見到此情此景,余慶馬上明白了對方話中的“道友”是在指什么:
“你也是修行者?”
“還是修真者協會的人?”
“沒錯。”
眼睛青年點了點頭,又友好而主動向余慶作起了自我介紹:
“我叫杜衡。”
“和你一樣,是修真者協會的正式會員。”
“我叫余慶...”
余慶剛剛回了個名字,這位名為杜衡的青年便又自顧自熱情地說道:
“我看你和我們一起堵在這里。”
“想必也是從近海過來,去澄州的修協分會開會的吧?”
“啊?”
“開會?”
余慶微微一愣,老老實實地答道:
“我的確是近海來的,不過...”
“我其實是去修協分會登記報到的。”
“不瞞你說,我的申請剛剛通過,現在還不算是正式會員。”
“哦?”
聽到這話,杜衡不由悄悄瞇起了眼睛:
余慶手上戴著的手表和他戴的一樣,并不是那種只有單一追蹤功能的定位手表。
它是連接著修真者協會官方數據庫的智能終端,是修真者協會正式會員才能佩戴的身份認證裝置,不是普通修行者說要就能要到的。
而余慶還沒有完成登記報到,還不是正式的修協會員,就已經不知從哪里提前拿到了它。
“這小子...”
杜衡馬上就意識到了什么:
“不會是關系戶吧?”
他在心里暗暗給余慶打了個“二世祖”的標簽,表面上倒是依舊熱情:
“難怪了...”
“我說怎么不認識你,原來你還是新人啊!”
“要知道近海就這么大點,登記在案的合法修行者也沒有多少,大家都相互認識。”
杜衡指了指不遠處停著的一輛大奔,又笑道:
“車里還坐著兩名道友,都是結伴出行去澄州開會的。”
“大家遇上也是緣分,要不相互介紹認識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