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兩個修行者?”
余慶微微有些吃驚:
他覺醒至今也就見過李悟真這一個正經修行者,比他見過的入魔者還少。
現在倒好,修行者一來就是三個。
余慶點頭應下杜衡的邀請,便跟著杜衡湊到一輛他根本叫不出車型、但一看就價值不菲的大奔旁邊。
他隔著窗戶一看,里面的確還坐著兩個人。
令人嘖嘖稱奇的是,這兩人還是一個和尚,一個道士。
和尚是個中年胖和尚:
他白白胖胖、面帶紅光,穿著一身華麗鮮亮的錦斕袈裟,端居在這輛大奔的駕駛座上,看起來很有一種有錢人的雍容氣度。
而道士則是個年輕小道士:
他相貌清癯、身材瘦削,穿著打扮和普通市民無異。
但他頭上扎著的道士發髻、頷下蓄起的山羊長胡、還有眼中那古井無波的淡漠眼神,卻總能讓人第一眼就覺得他是個道士。
在杜衡的介紹下,余慶也了解了這兩人的身份:
胖和尚江湖人稱法慧大師,是近海法螺寺的得道高僧。
余慶頓時聽懂了什么:
法螺寺是近海有名的千年古剎,上門參拜的香客絡繹不絕。
里面招新和尚都敢給兩萬的月薪,得道高僧的待遇就更不用說。
難怪...
難怪這位法慧大師開的是大奔。
而法慧大師也的確有大師風度,不僅十分熱情地和余慶這個路過的道友搭話,說話還總有種令人如沐春風的感覺。
和他相比,那位年輕小道士就顯得十分冷漠了:
“謝道玄,道士。”
他淡淡地吐出這點少得可憐的信息,就不再對余慶多加理會,而獨自閉上眼睛、調理內息。
“這...”
余慶被對方的冷淡態度弄得有些尷尬。
但杜衡和法慧大師兩人卻都十分擅長待人接物,沒費幾句話的功夫就又炒熱了氣氛。
“兩位。”
余慶和他們兩人隨意聊了幾句,就又有些在意地問道:
“你們知不知道前面到底發生了什么?”
“怎么堵了這么久,車動也沒動?”
“這...”
杜衡搖了搖頭,答道:
“不太清楚,我們三個都沒去看過。”
“貧僧倒是清楚。”
法慧卻是氣定神閑地答道:
“前面有貨車側翻,引得附近村民哄搶,致使道路堵塞不通。”
“這?!”
余慶猛地一驚:
要知道,事發地點距離遠得他用肉眼都看不清,周圍更是吵得讓他耳朵刺痛聽不分明。
而這法慧大師明明沒有下過車,更沒去前方探查過,竟然還能把事情說得那么清楚。
這是何等恐怖的感知能力?
“大師果然厲害!”
余慶畢恭畢敬地贊了一句,又萬分好奇地問道:
“不知,您是用了什么神通得知此事?”
“哈哈哈。”
法慧大師笑了笑,一本正經地答道:
“我們有道友堵在前面了,他們在微信群里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