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道友的父親,算是我們法螺寺的老香客了。”
“這倒也是…”
余慶按捺不住地嘀咕了一句:
“這些賺黑心錢的家伙,的確都喜歡燒香拜佛。”
這話說完,他才自覺有些失言。
法慧大師卻是絲毫不為所動,只是淡然回道:
“佛度有緣人,不看出身。”
“哈哈…”
余慶也干笑著把這事越了過去:
“不多聊了,吃飯吃飯。”
很快,酒菜上齊。
道友們雖然身份地位各不相同,但畢竟有個修行的共同話題,很快就聊得熱火朝天。
大家玩得興起,便拿著免費的高檔酒水灌來灌去,看起來大有不醉不歸的趨勢。
“這…”
林小晚看著有些不對:
“他們怎么都喝酒啊?等會不是還要開車回去嗎?”
“哈哈。”
杜衡笑了笑,答道:
“小楚道友不是說了嗎?今天的費用他全包。”
“喝醉了大不了在這酒店住一晚上就是了。”
“難得能奢侈一把,如果不是我當醫生之后就戒了酒,我倒也想嘗嘗那些名酒的滋味。”
“不過…”
他沖著林小晚和余慶擠了擠眼,猥瑣地笑道:
“你和小余道友倒是可以放開了喝。”
“不能開車也沒關系,大不了晚上在這開個房嘛!”
“免費的五星級酒店,不住白不住啊!”
聽到這話,余慶的眼睛馬上就亮了。
林小晚卻是有些羞惱地白了杜衡一眼:
“呸!”
“灌女孩子喝酒的齷齪事情,虧你也說得出來!”
“可別教壞我男朋友!”
“對了...”
她回過頭來,兇兇地剜了余慶一眼:
“你也不準喝!”
“現在喝醉了,到時候指不定又要借著酒勁對我動手動腳呢!”
林小晚不久前才半推半就地向余慶獻出了初吻,現在可還正是小心謹慎的時候。
作為一個把“自尊自愛”當作戀愛信條的保守女孩,她絕對不會對“酒”這種和“色”能組成一個詞匯的危險事物掉以輕心。
“咳咳...那怎么會呢...”
聽完林小晚的話,余慶只能訕訕發笑:
“我是那種人嗎?”
“不是就好!”
林小晚滿意地點了點頭,又徑直起身說道:
“我先去一趟衛生間,你可別跟著那些人偷偷喝酒啊!”
“打死我也不喝。”
感受到林小晚這和自己老媽一樣的嘮叨屬性,余慶也只能滿口答應。
不過,他這也不是在敷衍林小晚。
因為小時候被坑爹親戚的惡劣勸酒玩笑整過,他從小就對酒精有心理陰影,也自此養成了滴酒不沾的好習慣。
對余慶而言,任何酒類都是難喝至極的貓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