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李悟真欣慰地笑了笑,倒也不再多說什么激勵人心的場面話。
緊接著,他又突然話鋒一轉:
“小余。”
“我這次來近海還有一個目的,那就是要詳細調查裴常樂的案子。”
“你向警方提交的報告我都看過了,現在基本可以確定,裴常樂就是古籍上記載的那種修行種魔邪法的魔修。”
“這就確定了他的作案動機和作案手法,對我們的調查很有幫助。”
“不過,有一個地方我比較在意...”
“那個裴常樂,真的對你表現出‘特殊興趣’了?”
余慶這次沒有隱瞞自己能感知魔氣的能力,而是把自己看到的情況都稍加改編潤色,一五一十地告訴了警方。
包括他被裴常樂盯上的事情。
裴常樂既然在他身上種了魔種,那就遲早會再找上門來對他下手。
雖然這魔種對他威脅不大,但是被一個大魔頭暗中盯上的感覺可并不好受。
而那裴常樂自稱是“助人為樂”,卻根本就是一個為了修煉而不擇手段的邪魔外道,一個殺人如砍瓜切菜般自然的法外狂徒。
要是不想辦法把這個家伙一勞永逸地解決掉,余慶以后不僅得擔心自己的小命不保,還得為自己的家人朋友的安全擔驚受怕。
想做到這一點,光靠他的力量肯定是不夠的。
他只能盡量地向官方提供情報,透露自己目前的危險處境,爭取能博得官方的關注和保護。
當然,為了配合之前編的那套“自主擺脫魔氣控制”的說法,余慶還添油加醋地把當時的情況改編了一下:
“是的,李叔。”
“那裴常樂在往我身上灌注魔氣的時候,就在用一種很狂熱、很期待的眼神在看著我。”
“總感覺,他不是單純地想要殺我。”
“而且,他那時候還有些瘋瘋癲癲地對我說了一句:”
“如果我這次能活下來,以后肯定能結出什么‘完美的果實’。”
“哦?”
對于這個說法,李悟真下意識地覺得有些不對:
“這裴常樂向來行事謹慎,之前連續作案七起都未曾暴露過自己的個人信息和真實動機。”
“這么主動地在別人面前表現出自己的意圖,可不像是他的作風。”
“這...”
余慶腆著臉說道:
“用魔氣的家伙個個都不正常,哪能用常理推斷?”
“他當時剛剛和我激戰了一番,身上挨了好幾發子彈,眼睛都變得有些紅了。”
“我看...他那是被魔氣沖壞了腦袋,一時間口無遮攔。”
“這倒有可能。”
李悟真倒是也沒有再懷疑余慶的說法:
“就算是魔修,在魔氣爆發的情況下也不一定能保證神志清醒。”
“這么看來...”
他頓了一頓,望向余慶的目光頓時變得有些嚴肅:
“那裴常樂的確很有可能已經盯上了你。”
“而這種魔之法詭譎異常,常人實在難以察覺提防。”
“說不定,那魔種現在都已經被種到你身上了。”
“那怎么辦?”
余慶故作焦急地問道。
“別怕。”
李悟真卻是突然輕松地笑了起來:
“這是危險,卻也是機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