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
“你和我們獵魔部隊的合作機會,來得比想象中要快。”
說著,他又十分認真地對余慶說道:
“古籍記載,只有宿主強烈到極致的情緒波動才能令魔種生根發芽。”
“那裴常樂如果想對你下手,那他肯定會想盡辦法接近你、觀察你,從各種渠道搜集你的私人信息,尋找你的心靈破綻,再想辦法把你逼上情緒崩潰的絕路。”
“所以,你最近一定要小心留意:”
“如果在生活中碰到什么值得懷疑的家伙,還請在第一時間通知我。”
“值得懷疑的家伙?”
余慶眉頭微皺,馬上就想到了一個讓他疑慮已久的女人。
“還有...”
李悟真頓了一頓,眼中又多了幾分疑慮:
“前七起案件的受害者全都是惡性刑事事件的當事人,本身就屬于容易心性失常、情緒失控的潛在目標。”
“可你...”
“你活得實在是太滋潤了,怎么看都不像是適合當魔種宿主的人。”
他摩挲著下巴,喃喃自語道:
“那裴常樂的確有可能看中了你的資質,但是...”
“如果他從你身上始終找不到什么破綻的話,他說不定就會直接放棄這次行動,再次消匿無蹤。”
“敵在暗,我在明,如果不能引蛇出洞,那我們在這里分析再多也是無用。”
“那...”
余慶聽出了一些弦外之音,便懵懵懂懂地追問道:
“李叔,你是想?”
李悟真沉吟片刻,答道:
“蒼蠅不叮無縫的蛋,要想引得裴常樂繼續行動,那就得讓他看到能夠下手的機會。”
“既然你的人生完美無缺,那我們就得主動制造破綻。”
“也就是說...”
他瞥了余慶一眼,意味深長地說道:
“你的好日子到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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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之后。
李悟真一臉怒容地推開了病房的門。
外面守候的修協干部還想跟這位大領導客套兩句,門里卻是又傳來了余慶那焦急不已的喊聲:
“李叔,等等...”
李悟真卻是臉色陰沉地轉過了頭去,恨恨地對余慶罵道:
“住口!”
“入魔就是入魔,所有出現過入魔跡象的修行者都是潛在的危險分子,應該接受組織上最為嚴格的監視和控制。”
“在這一點上我絕對不會給你通融!”
說著,他又恨鐵不成鋼地補充了兩句:
“還有,別叫我李叔!”
“我讓你喊一聲叔是給你父親面子,可不是想讓你打著我的招牌走后門拉關系搞特殊!”
話音剛落,李悟真便再也不理會余慶的叫嚷,而是重重地摔上了房門。
然后,他又神情嚴肅地對門口那個已經看傻了的修協干部說道:
“跟你們劉會長說一聲:”
“余慶是有入魔前科的潛在危險分子,讓他不要顧及我的面子,該怎么處理就怎么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