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董卓的西涼軍就是涼州兵馬精銳中的精銳,常年征戰,戰力彪悍遠非西園八校尉這類游手好閑、養尊處優的樣子貨能比的。何況讓他們十常侍擺弄朝政、爭權奪利,他們在行,但讓他們領兵打仗,血劍刀行確著實為難他們了,和丁原、董卓這類沙場老將完全不是一個檔次。
所以十常侍根本不想開戰,只求沈東凌能夠牽制住董卓的兵馬,好讓他們得以和何進進行談判!
“公子所言非虛,這些閹人果真是些軟弱無能之輩,只知貪圖享樂,沒有一點血性。這都被人打上門來了,居然還沒有死戰到底,破釜沉舟的勇氣。可笑之極。”
盡管史阿心中盡是鄙夷厭惡,但面色仍是毫無變化:“張常侍未免也太看不起公子了吧?倘若真有必要,莫說五千,就是出兵一萬又如何?!”
張讓大喜過望:“此話當真?好啊,好啊!沈幽州當真當得起先帝說的忠君愛國、識大體之人啊......”妙語連珠,直把沈東凌夸成了天下無雙的太好人、大英雄。
廢話一堆,史阿壓根一句也沒認真聽。
等到張讓廢話完了,史阿這才開口:“張常侍莫要過早定論,公子雖然決定相助,但也讓我與張常侍事先說好,這次出兵難度不小!需要張常侍想好對策。”
‘嘩’的一盆涼水當頭澆下,張讓終于冷靜了下來。
這是來要好處了!
賄賂自己的錢都已經全數退還,這都不滿足?
張讓倒是沒有太多憤怒,商人么,什么時候都是利益至上,一個個陰險狡詐的厲害,能吸干你的血就絕不只是扒了你的皮。倘若真的沒有條件,那自己就不得不懷疑沈東凌派兵洛陽的真正意圖了。
于是挑眉問到:“不只有那些難處需要我等幫忙?”
“師出無名是最大的一點!地方外城率兵私自進入洛陽,那是謀逆的大罪。公子是萬萬不能同意的,故請張常侍準備一份詔書,上許公子清賊寇、除奸逆的權力。”
條件很正常,但張讓仍是有些奇怪:“為什么一定要這樣?還請將軍明言。”
史阿目光如炬,氣勢磅礴,分外刺眼:“因為公子不會進京!表面上更不會參與進來!”鏗鏘有力,不容置疑,“與中常侍完全不同的是,公子的官途才剛剛開始,勢單力薄,經受不起與大將軍何進正面對抗的代價!”
“公子說了,他只能借著清賊寇、除奸逆的名義擋住董卓、丁原他們,不讓他們進入洛陽城!”
“至于大將軍何進,那是你們自己的事,公子無力相幫。”
張讓現在肺都快氣炸了,商賈!商賈!當真陰險狡詐,可惡至極!
面上說的比什么都好聽,結果只是打算帶人過來晃悠一圈,根本不敢刀槍相見,得罪何進,竟然還想著左右逢源,占得漁翁?簡直混賬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