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正搖頭道:“進了貧僧的門,就不準踏上非法的路。為了一群渣滓,搭上自己的青春年華,不值。”
余年愕然,道:“大師你明白我要干什么?”
“打架斗毆什么的,要不得。”方正道。
余年道:“可是,不這樣,我還能怎樣?”
方正道:“凈執。”
“師父,你叫我?”咸魚再次冒出頭來問道。
方正道:“你隨這位施主下山一趟,該聽的你都聽了,該怎么做,你心里清楚。”
咸魚一聽,頓時來了興趣,叫道:“沒問題,師父,你就放心吧!百分百完成任務!那個誰,跟我走!哦……不對,是我跟你走!”
余年看到這條咸魚,再看看方正,再想想方正的身份,頓時狂喜,起身道:“多謝大師幫忙!”
方正揮揮手道:“去吧。”
余年點點頭,立刻出去了。
咸魚趕緊跟了上去,離開了寺院,咸魚問:“施主,咋稱呼?”
余年一愣:“你不知道我叫啥?你之前不是在外面聽呢么?”
咸魚攤攤手道:“聽啥了?半夜起來上個廁所,撒個尿,被逮住了,也算偷聽么?”
余年忽然對下山討債,失去了信心……
與此同時,一指寺里。
“師父,你咋知道師弟在外面呢?”松鼠從樹上跳下來,問道。
方正道:“剛剛不是一喊就出來了么,所以為師猜的。”
這時紅孩兒走了出來,好心提醒道:“師父,我得提醒你,那家伙啥也沒聽到。剛剛只是巧合,他跑出來撒尿而已……”
方正一聽,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心說:“這家伙,不會下山亂來吧?”
不過轉念一想,咸魚來一指寺這么久了,應該明白一指寺的做事風格,應該不會亂來吧。
于是方正就不去想了,招呼眾人,趕緊睡覺,明天還要忙乎呢。
于是,一切就這么定了……
余年所在的縣城,距離一指寺不近,咸魚跟著余年做了一晚上的車才到地方。
當然,這一路上,咸魚全程裝死魚,余年則提溜著咸魚走了一路,到了車上,咸魚死活不坐貨艙,于是余年只能抱著。
這一路上,余年自己都不知道糟了多少白眼……
例如:“看,那個新郎抱一條咸魚抱的那么緊,是不是有啥隱情啊?”
“目測了一下,咸魚的嘴巴挺大的,還張開著呢……呃,怎么閉上了?我是不是眼花了?”
咸魚:“MMMMMP,人來的想象力怎么可以這么豐富?”
下了車,余年看著眼前熟悉的城市,原本的輕松忽然一下子就散了,眉頭微微皺起,低著頭往前趕路。
咸魚見此,眼珠子一瞪道:“咋?慫了?吹了一路牛逼,回來怎樣怎樣,現在到地方了,就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