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打算給師父說葉凌寒下藥的事。
一來,事已至此,說了也挽回不了什么。
二來,她手上也沒證據,酒壺甚至酒杯都被她給拿走了,便是當著師父的面說了,她也不會承認的。
再者,就算師父知道是她給自己下了藥,師父又能怎么辦?事情已經發生,頂多就是責罰她一番罷了。
就為出口氣?
倒也沒多大意思。
況且,她對昨夜發生的事,心里其實也沒那么大的怨氣。
至于葉凌寒為什么這么做,她其實心里也明白。
自己被師父收為親傳弟子之后的這幾年,因為自己修行和煉丹方面所展現出的天賦,讓她這宗門大師姐感到了壓力。
再加上昨天師叔祖對自己夸獎了幾句刺激到了她,她才想出這樣的辦法想讓自己修為跌落。
“知道就好!”
秦蕓看了看她:“算了,事已至此,也沒什么好說的了,你既然決定委身于他,那為師也就不管了。”
說完,又看向葉凌寒:“凌寒,在你閉關之前,先想辦法將宗門上下都仔細排查一遍,將那些別有用心的人全都給我清理干凈!”
“是,師父!”
葉凌寒知道她說的是那些給血煞宗傳遞消息的人,她此前便在追查,現在也有了些眉目。
頓了一下問道:“師父,此番血煞宗不僅沒有達到目的,還在眾人面前大失臉面,他們很有可能不會善罷甘休,我們應當如何應對?”
“盯著即可,無須多加理會。”
秦蕓道:“宗門有甘師叔在,他們還翻不出多大的浪來,況且,甘師叔說了,待她出關后會去血煞宗走一遭的,到時候有他們受的!”
“可是,師父,不是有道魔協議嗎?”
葉凌寒疑惑道:“協議上說,化神境以上修為的人,不可對化神境以下的人隨意出手,否則視為破壞道魔協議!師叔祖她怕是也不好直接對血煞宗出手吧?”
“沒什么不好出手的!”
秦蕓道:“道魔協議本就簽訂了千多年了,現在也沒那么大的約束,況且,師叔本就女人,我碧月宗都被欺負上門了,也沒那么些道理可講!”
說完又道:“先去忙你的事情去吧,待會兒為師要去一趟師叔那里。”
“是,師父!”
葉凌寒應下,看了寧婉秋一眼,就出了大殿。
待葉凌寒走后,秦蕓看了看在那沉默不語的寧婉秋,道:“你是不是在想,既然宗門有師叔在,為師為何還會害怕血煞宗上門提親?”
“唉~”
見她還是沒開口,微微嘆了口氣:“師叔傷勢一直都未痊愈,否則,以她的脾氣,昨天也不會這么輕易的就讓方寒他們離開!
若真是鬧將起來,師叔強行出手牽動了傷勢的話,到時候你、我都是宗門的罪人,你明白嗎?”
寧婉秋有些意外的皺了皺眉:“師叔祖傷的這么嚴重?”
她自是知道甘白鳳師叔祖的存在的,不過,除了五年前那一次,她還從未見她在宗門露面過。
師父也只是跟她說師叔祖一直在閉關,當初她還記得自己問過師叔祖閉關多久了,那時候師父就說四十多年了,那到現在,豈不是已經快五十年了?
什么樣的傷勢能讓化神期五十年還沒痊愈?
要知道,她們碧月宗可是以丹藥聞名于修行界的,對于療傷宗門本就擅長!
秦蕓道:“之前跟你們說過,為了減少我們人族內耗嚴重,也是防止妖獸作亂,一直爭鋒相對的道門、魔門在千余年前便簽訂了協議。
其中有一條,便是道門、魔門每個甲子都會派出一名化神期的修士前去妖域出口處鎮守,師叔她便是我道門上個甲子被派去鎮守的人。”
“這么說,師叔祖的傷勢是妖獸造成的?”
“不錯!”
秦蕓點了點頭:“當初師叔發現了妖域里面妖獸有異動,深入探查之時受了很重的傷,一甲子之期還未到,便回到了宗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