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夠懸的!”
陸崢一邊聽寧婉秋說著他昏迷之后發生的事情,一邊不由自主的輕聲說道。
“陸郎,你說什么?”
被陸崢叫到床邊坐下的寧婉秋沒聽清,問道。
“沒什么。”
陸崢摸了摸她的臉,有些疼惜的說道:“今天就到這吧,婉秋,你也好幾天都沒怎么休息了,你先睡一覺,我待會兒去云叔那邊看看。”
“我跟你一起去。”
寧婉秋作勢就要起身,陸崢卻起身將她身子按住:“聽話,等你休息好了,我明天陪你去給你父王上柱香。”
“陸郎,你……”
寧婉秋臉色一變,難以置信道:“陸郎你真的不怪我父王嗎?”
“十年前那事本就跟他沒關系,他也是中了血煞宗的圈套。”
陸崢起身將她扶上床:“你先睡一覺吧,我就在這守著你,等你睡著了我再去找云叔。”
這話倒是不假,十年前之事本就是厲水寒瞞過所有人給燕王設下的圈套,他這么做的目的,其實也是對齊云宗,甚至是道門的一種試探。
像是這類挑撥道魔之間矛盾的事情,厲水寒這些年還做過很多。
“陸郎……你真好。”
寧婉秋動情的看著他,哪怕她父王已死,這事也一直是她的心結。
“快睡吧,聽話,我就在這陪著你。”
陸崢給她蓋好被子,扶她躺下,在床邊握著她的手說道。
“嗯!”
寧婉秋乖巧的點了點頭,便閉上了眼睛。
過了一會兒,陸崢見她呼吸均勻,以為她睡著了,就將她的手放入被子,然后起身在她額頭輕吻了一下,便轉身朝著屋外走去。
他的背后,寧婉秋嘴角掛起了笑容,安心的睡熟過去,這幾天她也著實累壞了。
出了房間,陸崢便將玉璽招了出來。
看著還是如之前一般,并沒有什么變化的玉璽,不由得有些感嘆。
若非玉璽在,自己恐怕還真就被厲水寒又給奪舍成功了。
奪舍,乃是強行奪取別人的身軀為己用的手段。
此舉太過有傷天和,自是有著諸多限制。
首先,奪舍只有修出元神,化神期以上的人才可以施展。
其次,被奪舍之人體內最好沒有元神,否則極有可能失敗,一旦失敗,便是魂飛魄散、不墮輪回的下場。
而且,奪舍與被奪舍之間的修為差距越大,才越容易成功。
厲水寒之所以奪舍俞飛凡成功,就是厲水寒到了合體期,比俞飛凡高了兩個大境界,且,他只是元嬰期,并未修煉出元神。
也不是說沒有修出元神就一定會被人奪舍成功。
若是靈魂之力強,或者像蕭弘毅那種修煉出劍勢的人,一樣會對闖入自身識海的元神造成威脅。
俞飛凡被奪舍的最主要原因,其實還是他為了逃避蛟龍的折磨,斬斷了自身感知,絲毫沒有防備才被厲水寒輕易得手的。
而厲水寒在最后關頭選擇吸收陣法之力自爆,就是因為見識到了柳無雙和蕭弘毅的絕強劍勢。
他知道被甘白鳳損壞了近乎三成的陣法抵擋不了他們,也沒有把握能從他們手里逃出,無奈之下,他只能作出這樣的選擇。
他之前給蛟龍做出了保證,蛟龍更是給了他一滴精血,他要是不想辦法弄死有著化神期實力的甘白鳳,他沒法向蛟龍交代。
在作出這個決定的時候,他便已經盯上了下方的陸崢。
其實也是無奈之舉,他二十多年前本就奪舍過一次,再次奪舍成功的風險會比上次大得多,而在場之中,只有修煉不久的陸崢修為最低,只有奪舍他風險才最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