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福王倫序最佳,但是瑞王也是有資格繼承皇位的。
這下,打亂了整個南京朝廷的計劃。
如果南方出現兩個朝廷,南京的權威性將會被打擊,而且,從而威脅到他們東林黨人的切身利益。
某種意義上來說,東領導人已經跟南京朝廷捆綁了。
“如之奈何?”
福王上坐,已經三十多歲,雖然他的政治能力依舊稚嫩,但卻深刻的明白,天無二日,國無二主。
他只能當那個獨一無二的皇帝。
馬士英還在鳳陽督軍,如今他只能依靠東林黨人。
錢謙益剛得禮部尚書,正高興著,此時不由得瞇著眼睛,說道:
“依微臣之見,朱誼汐此人,醉翁之意不在酒。”
“若是他想擁立瑞王,先帝崩殂已經過去月余,他豈會等到今日?”
此話一出,眾人都覺得有理。
“所以,他就是想要謀求官位的。”
呂大器冷哼一聲道:“這些武夫,都是這般德行,利欲熏心,目光短淺。”
“朱誼汐手掌瑞王、秦王,又大敗左良玉,實力不可小覷啊!”
姜曰廣沉吟片刻,輕聲感嘆道。
“那就談談吧!畢竟是宗室,鬧了太難看也不好。”
福王點點頭,道:“先做安撫,盡快催馬總督來京,這里離不開他。”
預定內閣首輔的馬士英,雖然人在鳳陽,但卻駐扎五萬兵馬在南京北岸,存在感極強。
五月初三,福王正式監國,大赦天下。
幾經催促的馬士英,得知襄陽的變故,再也無法淡定,直撲南京而來。
還沒停歇,他就接見襄陽的使臣。
“楚王?湖廣總督?”
馬士英聽到這話,差點吐血:“荒唐,可笑,絕不可能。”
“楚藩嫡系雖亡,支系還有一些,論上繼承王位,怎么也輪不到秦藩的人。”
“況且,自開國以來,從未聽說過有武將兼任文職。”
這般荒唐的條件,馬士英一口回絕。
“首輔,襄陽的瑞王,一直在攛掇我主,這條件,還是瑞王親口許諾的,還望您三思啊!”
閻崇信低著頭,輕聲說道,嘴角帶著笑,其中的威脅,十分濃厚。
聽到這,馬士英強行壓抑憤怒:“內閣并非我的一言堂,稍后再與你答復。”
“那下吏再等幾天,只要十號之前回到襄陽即可。”
南京內閣。
首輔馬士英,次輔史可法,閣臣王鐸,姜曰廣。
雖然首輔位置被搶,但東林黨在內閣依舊具有優勢。
馬士英此時與眾人利益一致,對于襄陽的提議,直接公開道:“這兩種條件,絕對不可。”
史可法沉聲道:“雖然其為宗室,但楚王之爵,絕不可或讓,不然朝廷威信何在?”
“湖廣總督也不可。”王鐸吐露道。
姜曰廣無奈道:“總不可能坐視襄陽另立朝廷吧?如此一來,其他各地藩王,也會蠢蠢欲動。”
“畢竟是宗室之后,非異姓之人,楚王不可,其他的郡王,倒是酌情考慮一番。”
馬士英默然,良久,他才緩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