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夫人對兒子多少有些怨氣。
馮宛兒聽她沒主意,更氣惱,“等等等,這要等到什么時候?馮府都快被那些賤奴搬空了,爹爹和大哥再不回來,那些狗東西都要欺負到我們頭上了!”
馮宛兒眼底猩紅,一身戾氣。
瞧著這間屋子從奢華變的樸素不堪,火氣蹭蹭的冒。
那些狗奴才,見馮府失勢,就把好東西都給搶走,偏生她變成廢人,娘一個婦人又奈何不了他們,只能任他們為非作歹。
該死,等爹爹和大哥回來,她非要把那些狗奴才抓回來凌遲不可。
馮夫人嘆了口氣,無可奈何!
這時,門外忽然響起腳步聲,有人走了進來。
“什么人敢惹我們如花似玉的馮大小姐不高興?”
含笑的話音落下,那人出現在母女倆面前,母女二人頓時一喜。
“表哥!”
“青兒!”
馮夫人激動的站起身,幾步走到裴青面前,馮宛兒也下意識的想要過去,而后發覺自己動不了,只能氣惱的靠著軟榻。
“青兒,你這幾日上哪了?玥兒呢,怎么只有你一個人?”
見到裴青,馮夫人仿佛有了主心骨,心里踏實不少。
裴青,“玥兒在照顧姑父,沒有跟來!”
話落,馮家母女又是一喜,有馮家主的消息就代表人還活著,母女倆心中的石頭終于放下。
“表哥,爹爹在哪?他為何不回來?”馮宛兒激動的問。
馮夫人雖然也很高興,不過比女兒冷靜許多,察覺到不對勁,她擔憂的問,“你姑父是不是出事了?”
如若不是出事,人怎么不回來?反倒是青兒一個人回來!
裴青也沒瞞著,把馮家主重傷的事告訴她們,馮家母女的心情瞬間又沉下去。
“那他現在如何了?要不要緊?不行,我得去看看他,你姑父不能有事!”馮夫人情急之下,拽住裴青的袖子。
馮家不能倒,夫君必須活著回來,馮家才有救!
“爹爹……”馮宛兒臉色白了白,心里忽然升起一絲恐懼。
裴青淡淡的掃了眼母女倆擔憂焦急害怕的模樣,才安撫道:“姑母別擔心,姑父的傷已經好多了。”
微頓,他問,“對了,表哥呢?我一路過來沒見他,就連下仆都少見,姑母,可是發生了什么事?”
馮夫人剛放下心,又氣惱起來,“別提他,那不孝子,連姑母和你表妹都不管了!”
說著,馮夫人指責起馮墨白,就連馮宛兒也忍不住抱怨幾句,兩人都只顧著埋怨馮墨白,沒注意到裴青異樣的神色。
…………
“小姐!”
云卿和廖神醫一道從謝瑤姬屋里出來,芷蘭便找了過來。
看芷蘭有話要說,廖神醫便道:“丫頭,瑤姬的事,就請你多費心些了!”
云卿,“秋姨客氣了,瑤妃娘娘是蕭衍的母親,我自當盡心盡力調養她的身子,只是我不能和秋姨一同去尋藥,望秋姨見諒!”
家宴結束后,云卿和廖神醫就一起過來商量怎么醫治謝瑤姬斷了的經脈。兩人商議出辦法,但還需一味藥,且是十分稀有的藥材。
廖神醫便決定親自去找藥,而云卿則留在謝府給謝瑤姬調理虛弱的身子骨。
“丫頭見外了,你有傷在身,不宜出遠門,我去就行了。”
廖神醫笑了笑,“好了,我先走了,你還有事吧?不必送了!”
云卿莞爾,“好,秋姨慢走!”
廖神醫‘嗯’了聲,便走了。
云卿這才問,“何事?”
芷蘭無奈道:“是淡菊……公主,你還是去看看吧!”
云卿秀眉輕蹙,能讓芷蘭如此無措,定是那丫頭又鬧情緒了。
“好了好了,別哭了,有什么事跟我和你紅梅姐姐說說,別光顧著哭,是不是被人欺負了?你告訴我們,我們去給你出氣!”
云卿走到門口,便聽到青竹安慰淡菊的話,隨后就聽小丫頭哭的更大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