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小強啼笑皆非的脫衣服上床:“你不會有我們在談戀愛的錯覺吧?”
安寧的性格就是:“我覺得有這種可能性!”
荊小強擺擺手:“實際上我在外面有酒店長包房間,我不是沒地方去,但是相比回男生寢室睡覺,一個人睡酒店,都不如跟你這樣有趣,但這不涉及感情,道義上來說我也有責任照顧好你,明天就要開始試著下床排練了,做好準備沒?”
安寧強硬:“我覺得我已經做好準備了!”
荊小強就打呵欠:“好,睡吧,今天我實在是經歷太多事情了……某種意義上我覺得就是這幾天沒休息好,導致我今天說錯話。”
安寧可能聽出來他的疲憊,盡量溫柔:“給我說說唄?”
荊小強是真累:“快一點了,明早七點我又要起來去健身房,還得去接人,你放過我吧。”
安寧二話不說的直接抓了枕頭、被子、書本甚至手邊的毛巾、內衣就砸!
“老子又不是你養的寵物,你想理就理,不想理就揮之即去嗎……你克死嘛!”
她這脾氣是真夠火爆的。
荊小強無所謂的索性把自己裹緊點:“如果你是想談戀愛,這種脾氣就太丟分了,再喜歡你的人,也會被這種暴躁、沒有自我控制情緒能力的性格嚇跑,當然我沒有這種心思,才會這么冷靜的跟你說話。”
安寧肯定胸口傷勢已經好了,半扭著劇烈起伏,鳳眼圓睜,真的有點兇悍!
看荊小強起身,抓了床頭柜上的小鏡子湊她臉前:“好丑,好扭曲的表情,這就是你以為的談戀愛嗎?憑什么別人就要容忍你的壞脾氣,因為你的才華還是你的容貌?那就圖你的身子,玩膩了再拜拜,誰跟你這種臭脾氣天長地久?”
然后把鏡子丟床上,把枕頭被子之類的都丟回去:“十八九歲你還可以憑才華肆無忌憚的不加控制脾氣,可一旦你的優勢下滑,就沒人容忍你了,這個社會永遠都是殘酷的,連自己脾氣都沒法控制,還談怎么控制人生和家庭、愛情、伴侶?”
安寧趴在那好幾秒,看荊小強又背身躺好了,才低聲:“我一個人待一天了,我也悶,我也想有個人說話,好不好?我改嘛……”
已經盡量誠懇了。
沒想到荊小強背身擺手:“本性難移,安寧,你不可能改的,或者說改了就不是你,也許你能成功就是靠這個火爆脾氣,但在我這里不吃你這套,肉眼可見的我比你有才華,憑什么我要忍耐你這臭脾氣?總之一句話,這世上不是所有人都會容忍你,只是建議你盡量學會控制,該耍性子該平靜的時機分清楚,譬如這個時候就很不合適。”
這回安寧終于沒爆炸,趴在那看著同齡的大男生酣然入睡。
真是輾轉難眠啊,嗯,連輾轉都不行,這么趴了一星期多,是挺煩躁的。
然后在這種特殊環境下,真是容易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到旁邊的大男生身上。
以至于第二天一早,荊小強被自己的傳呼鬧鐘驚醒,簡單的收拾穿好衣裳,卻看見旁邊的姑娘已經睜大眼看著他:“幫我起來練習唄,我也順便等護工來,這樣趴著真的生不如死。”
荊小強鄙視:“那你是沒死過……”
但還是伸手盡量安全的從背后扶住姑娘的兩邊腋下,幫她在屁股不用力的情況下起身下床,平時都得倆護工一起用力。
這姑娘有點壓稱。
可對荊小強來說就是個平端抓舉,輕松,撐住兩把雙拐在腋下,徹底不會給尾椎施加壓力才松開。
安寧一搖晃,荊小強趕緊從正面重新扶住她,結果姑娘眼底狡黠閃過,厚厚的唇瓣就壓他嘴上!
荊小強想的是:“瑪德,大清早牙還沒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