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元鷹再看向相視苦笑的胡亦社與孟教諭:“兩位大人也隨本王一起過去吧!不過,此間分紅一事,本王希望兩位大人不要外傳!”
“是!”胡亦社與孟教諭忙作揖應下:“謹尊王爺吩咐!”
秦媽媽趕緊領著眾姑娘齊齊蹲身:“恭送王爺、尊者、胡大人、孟大人!”
……
待出了曲宴樓的帷幔,再小心地過了橋,胡亦社與孟教諭便對視一眼,苦笑著同時向陳元鷹抱拳:“適才不知王爺的計劃,險些誤了王爺的大事,還請王爺恕罪!”
只怕陳元鷹在這曲宴樓的地盤上,連唱三首風格不同的歌曲,便是為了從曲宴樓老板娘的手里弄出那些捐贈的糧食、牲畜,以支援龍州的建設。
畢竟,便是在慶州,往年徭役時所費的巨額錢糧也是讓胡亦社異常苦惱頭痛的。
如今王爺出面,僅僅唱三首歌,便能獲得一百石的糧食和一百頭活豬活羊,這計劃太輕松了。
當然,也唯有王爺出面,曲宴樓才肯在前期出這樣大的投入。
“胡大人,曲宴樓的背后,亦是勇毅侯府的三房吧?”陳元鷹一邊朝著嘉賓席慢慢走去,一邊自神在在地問:“當初趙家的三房嫡女,是因為曲宴樓的原因,才得已進了勇毅府當貴妾吧?所以,曲宴樓就在這慶州,與趙家一起,一明一暗,互相呼應?“
胡亦社微愣,隨后汗顏:“原來王爺都知道?這秦媽媽年輕時,曾經是勇毅侯三房老爺的相好。不過聽聞她有志氣,三房老爺本想接她入府,是她自己不肯,仗著勇毅侯府的人脈,倒是在我慶州混得風生水起。”
“因為慶州地方小嘛!換成榮州和華州,她可未必敢如此大膽!”陳元鷹挑眉:“若非她沒進侯府,本王也不會與她合作。”
“是是是!”胡亦社抹一把額間滲出的細密冷汗,忙不迭地應下。
不愧是皇后嫡出并手把手教出來的皇子啊,哪怕是小小年齡,但這份心機和手段,遠非官人家的子弟能比。
陳元鷹矜持地在前面走著,心里對吏部的黃清和吳風書頗為感激。
如果不是黃清介紹了吳風書這么一個活地圖,而吳風書又從歷年來慶州變化中推斷出曲宴樓與齊家的關系,他今天也不會來這么一手。
唱第一首歌時,是興之所起。
唱第二首歌的時候,卻是突然從腦海里冒出了這么個主意。
果然,唱第三首歌時,把大家都唬住了,條件也就好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