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真叫人期待,想必昂熱校長知道這個消息后,會迫不及待的邀請你去參加他的下午茶,聽你講述這段傳奇故事。”伊麗莎白說。
很快,電話掛斷,寂靜再度籠罩而,昏黃的火光之下,西子月安靜得像是雕塑,像是在思考問題,又像是發呆。
“不想向我問些問題嗎?比如人生,未來、命運?”路鳴澤以哲人的口吻說,他的眸子里倒映著燭光,臉上寫滿了頑皮。
“不,我現在不想聽這些,我只想安靜一會。”西子月抓起叉子,繼續吧唧吧唧地啃起了豬肘子和西班牙火腿。
確實如路鳴澤所說,她現在應該有無數個問題要問,但奈何她此刻有一種別樣的空靈通透感,像是進入了圣女模式,就算一輛邁巴赫掉在地上也懶彎腰得去撿。
路鳴澤依舊無奈,像是詩人詩興大發,但眼前的觀眾只有對竹子感興趣的熊貓。
“很高興姐姐你能有洛朗家主這么一位優秀可靠的幕后伙伴,但我還是想說,你最好與她保持距離。”路鳴澤把玩著酒杯,玩味而道。
“為什么?”西子月停下了手中的叉子,目光定定地看著路鳴澤。
“放心吧,我不是在暗示洛朗家主可能對你懷有不利想法,你是側寫者,那是如魔鬼般洞穿人心的技巧,你既然說她可靠,那我也無話可說。”路鳴澤說。
“可你就是魔鬼......”
“魔鬼不一定掌握魔鬼般洞察人心的技巧,就好比人類也不一定總干人事,有時候他們是真的狗。”
“我總覺你有偷偷罵我的嫌疑?”
“那怎么會呢?您可是我這個魔法寵物的主人,我如果踹您的屁股,那不等于是打我自己的臉嗎?”
西子月繼續吃東西,保持緘默,她忽然意識到只有沉默才能讓這個家伙好好說話。
“雖然洛朗家主堪稱一代女中豪杰,掌握龐大的家族勢力,但僅僅只是這樣,還不足以坐上最終權力的賭桌,換句話說,相比其余幾位玩家,她還不夠格。”路鳴澤果然開始好好說話了。
“其余的人,都有誰?”西子月微微收住下顎,有種竊聽天機的做賊感。
“我想想啊,昂熱肯定是最終玩家之一,那么帥的老家伙如果沒有一席之地總有些說不過去,還有的話.....加圖索家也是最終玩家之一。”
“愷撒也算?”西子月一愣,總覺得畫風斷崖式下滑。
“愷撒可代表不了加圖索家,同樣加圖索家也未必能代表愷撒,最終的圣戰來臨之前,我們永遠都不會知道誰會歸屬誰,陣營永遠都是模糊的。”
“人與龍之間的陣營也是模糊的?”西子月總覺得對方在講一件很可怕的事。
“那當然,人類這種生物天生就是這樣的,遇見比自己強大的東西,會先想著殺死它,如果做不到就匍匐下來親吻對方的鞋面。”路鳴澤撐著下顎,笑意深不可測。
“那龍族呢?它們也搞內杠?”
“比起異族,搞不好它們更討厭同族,好比那條叫息戒的龍猜想你可能是另一條龍王之后,他非但沒有露出結盟意愿,反而對你的殺意更深了不是嗎?”
西子月點了點頭,覺得有道理。
都說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但龍族并沒有這種想法。
它們的骨子里天生就流著暴戾和戰爭的基因,除非更強的王者出現,否則它們很難相互協作。
“第三個玩家的話......呀,一時半會我竟然想不到有誰能成為第三個踏上最終賭桌的玩家。”
“路明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