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任校園兩巨頭,以及現任巨頭,都站在了你這邊,這下壓力來到了夏綠蒂會長那邊,據悉她正在緊急召開會議,研究該不該給你點贊。”格蕾爾以編段子的語氣隨口而道。
西子月安靜地看著眼前,嘴邊一直淡淡微笑。
終于回來了,這熟悉的日常味,到處都是吐不完的槽。
“你變了。”格蕾爾也微笑。
“變了什么?”
“首先是畫風變了,你看看你現在,一身御姐味。”格蕾爾朝西子月眨眼。
西子月看了看今天的著裝。
她現在身上沒有穿校服,而是一件黑灰色的英倫風衣,腳上穿著同色系的長筒靴,俏挺的鞋跟將她的身高微微托起,兼具職場式成熟與少女式鋒芒。
連行李箱也很搭她這身行頭,TecknMonster的簡約款式,上面印著黑白色的地磚花紋,整個人看上去像是從華爾街出發,趕往倫敦金融城的女高管。
“我也覺得這身很扯。”西子月說,她一直覺得校服就夠了。
“不,很好,就這身,表面上你的箱子里裝著化妝品與宴會禮服,實際上里面藏著火箭筒與沖鋒槍,哦......這種落差感,真叫人欲罷不能。”
其實格蕾爾想說,你的成長速度太快了。
從新娘島把西子月接出來時,格蕾爾覺得對方像個蘿莉,穿著黑色的哥特連衣裙,腳上穿著軟綿綿的白色蕾絲短襪。
在卡塞爾生活了一段時間后,她終于變成了少女,作風簡潔,出手精準,像是時刻為考試而戰。
但僅僅只是闊別了一星期之后,她的規格又升級了,這一個月似乎被她過成了好幾年,從小學一路通關到大學畢業。
“已經經歷過生死了吧,看你的眼神就知道。”格蕾爾深沉地注視對方,暖曦的風從二人間走過,滿地的落葉簌簌而譜,這是這個春末最好的音符與饋贈。
西子月一怔。
“是啊,經歷了生死,經歷了果決,知道了許多秘密,還保護了重要的東西。”西子月微含笑意的目光看著對方。
她也說不上自己的眼神有何變化,但看著鏡子中的自己,總覺得和以往不同。
“走,先在校園里轉轉,兜兜風,把排面也撐起來再說。”
格蕾爾帶著西子月走向停靠在月臺旁的一輛敞篷法拉利,火紅的涂裝格外張揚、耀眼。
將行李箱放在后座上,西子月便跨入了副駕駛座,法拉利蕪湖地駛入校門與主道,熟悉的校園光景再次映入眼簾。
終于沒有那種生疏的旅行感了,或者說卡塞爾就是旅途的起點,從這里出發前往任何地方都交旅行,返回這里則叫回家。
那天晚上一切結束后,她還真就和零一邊開酒宴,一邊等到了日出。
當看到晨曦破開一望無際的黑暗,從東方的海平線上升起時,她才意識到......她已經徹底結束了在新娘島的使命,真正地推開了卡塞爾這扇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