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你所見,是個大二逼。”格蕾爾一針見血。
“他身上會藏有什么秘密嗎?”西子月又問。
“秘密嘛,人人都會有一點。”格蕾爾神秘地微笑。
“那師姐你的秘密是什么呢?”西子月隨口一問。
“秘密說出來了,就不叫秘密了......好比我怎么可能會告訴你,我小學三年喜歡班上某個某個男生呢?”格蕾爾攤手,顯然這是玩笑,就算真的,也只是真玩笑。
不理睬對方的玩笑,西子月靜靜回憶剛才與芬格爾相處的那么點時間。
雖然她并沒有對方正兒八經搭上話,但還是瞅準了機會,用過一次手握手的側寫,不過效果不佳......因為對方并沒有放松下來。
如果對方不徹底放松下來,那么她的側寫就無法展開,像是被一堵墻隔在了外面。
即便如此,西子月也依然從這個男人身上感受到了一點特殊的氣息。
隱隱的悲傷,隱隱的孤獨,以及復仇的火焰在隱隱燃燒。
像是一個獨自穿行在荒原中的浪人,提著屠刀漫無邊際地尋找著某個目標。
誰也不知道在這男人廢柴敗狗滿嘴爛話的表面下,還藏著這么多高大上的情緒。
不過西子月并沒發現路明非的存在,也許是因為側寫不成功的原因。
如果這樣一個人有秘密的話,那會是什么呢?
西子月回憶著在303男生宿舍寢室中側寫畫面,芬格爾與路明非關系還不錯,起碼不是想要把路明非找出來暴打一頓。
他到底想向什么東西復仇呢?
“假設,芬格爾師兄沒有路明非這個室友,那他到底在如何那間屋子里,待那么久?一呆呆九年?”西子月忽然想到了這個問題。
“對于芬格爾師兄的話,5塊錢的加州紅酒就能對付過去了。”格蕾爾想當然地回答,“一個人的宿舍雖然孤獨,但待久了總會習慣的。”
“不,我的意思是,他一路留級留這么久,是不是有什么目的。”西子月問。
格蕾爾像是被點醒了一樣,明白了些什么。
“有點道理,表面上芬格爾師兄將自己偽裝成一個廢柴,瘋狂刷新卡塞爾的下限記錄,但實際上是出于某種不可告人的目的而留在學校,這個劇本很合理!”她語速飛快地推理,但很快又慢了下來,“這樣會不會太陰謀論了?搞不好芬格爾師兄是真菜。”
西子月搖搖頭:“他是路明非的室友,一切風暴的最中心,有關路明非的一切,不妨都按陰謀論來推斷。”
西子月繼續拿出小筆記本記錄剛才的靈感。
記載完這條線索,她又轉過頭來回顧今天一整天的線索——
死而復生的酒德亞紀和葉勝,本該負責守護諾頓骨殖瓶的三代種龍侍神秘消失,芬格爾在卡塞爾留級數年的原因。
想了想,西子月總覺得少了點什么。
于是她接著動筆——
卡塞爾家族的神秘管家,危險氣息格外濃厚,原因不明。
差不多就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