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胡秋荻撒開手指之后,還提醒道:“我現在還沒想好向你提什么要求,等我想好了,你可不能拒絕,說話要算話!”
“沒問題!”薛暢回答的很爽快,他覺得一個十三四歲的純真小姑娘不可能提出什么非常為難的要求:“現在你可以說了吧。”
“鐵血長河門,你知道吧?開國功臣葉文博大將軍,你知道吧?”胡秋荻自豪的昂起頭:“老頭子當年就是鐵血長河門的,而且還是葉大將軍的心腹,在由鐵血長河門組建的那支特殊的軍隊中,老頭子是輜重營的主管。輜重營,你知道是干什么的嗎?專門負責士兵們的吃喝穿用,老頭子那時是大權在手、很吃香啊!
不過,當戰斗進行得很激烈、人手不足的時候,他們輜重營的人員也會參加戰斗,因為他們中有不少也身懷武功。聽老頭子喝醉了自夸,他殺過上百個蠻子,那些蠻子很怕他,還給他取了個綽號叫‘血廚子’……你知道我們這個飯鋪為什么叫金矢嗎?”
“為什么?”
“因為金矢合起來,就象是一個‘鐵’字,但是沒有頭,因為葉大將軍死了,鐵血長河門就散了……老爺子以此作為懷念。他還經常喝醉了唉聲嘆氣,說‘葉大將軍死后,他沒有跟著一些戰友前往燕國為葉將軍報仇,也沒有聽從另一些戰友的勸告、一起離開大周,因此受到不少人的埋怨……”
“哦,原來如此,耿老伯竟是如此了不起的人物!”薛暢擺出一副震驚的模樣,讓胡秋荻感到很滿足,但她又提醒道:“我告訴你的這些,你可一定要保密,否則讓老頭子知道了,我就慘了!”
“放心,我倆拉了勾,我會將秘密一直放到肚子里,絕不讓它跑不出去!”薛暢拍了拍肚子,又在嘴上做了一個密封的動作。
胡秋荻被他滑稽的動作逗得“咯咯”的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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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暢并沒有說中,因為耿珀一直沒有回來,所以飯鋪也一直沒開,胡秋荻幾次嚷著要出去找,薛暢好不容易才將她安撫下來,一直到黃昏,耿珀才一臉疲憊的返回。
他一回來就將胡秋荻叫到了樓上的房間里密談。
在廚房里干活的薛暢甚至能夠聽到胡秋荻的哭喊聲。
不過沒多久,兩人都一臉平靜的下了樓。
耿珀一反往常的吝嗇,又是剖魚,又是殺雞,做了滿滿一桌菜,甚至還搬出一小壇據稱是珍藏了三十年的好酒。
“你們都等餓了吧?趕緊都坐下,坐下吃飯!”耿珀看著站在飯桌前有些拘謹的徐熙和樊獒,笑著催促道。
“耿老伯都發話了,你們還不趕緊坐下。”薛暢說著,先跨過長凳坐下,兩人才趕緊挨著他坐下。
“你這兩個徒弟還挺聽你話的。”耿珀說了一句。
“一頓晚飯您老搞得這么盛大,把孩子們都嚇著了。”薛暢意有所指的解釋道。
耿珀呵呵一笑,扭頭說道:“丫頭你也趕緊做呀,別讓大家久等。”
胡秋荻俏臉上掛著寒霜,不說話,重重的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