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這首詩......”
感嘆了新紙之后,房玄齡這才注意到了紙上寫的內容,
這時候,他忍不住念了出來:
“男兒何不帶吳鉤,收取關山五十州。
請君暫上凌煙閣,若個書生萬戶侯。”
房玄齡念完后,隨即向老程問道:
“這首詩是何人所作?
竟有一股豪氣沖天而起!
只是這凌煙閣是什么?
房某好像也未曾聽說過啊......”
放下手里的紙,
房玄齡又拿起了另外一張。
這張紙上寫的不是詩,而是半首詞。
如果說那首詩讓房玄齡感覺驚嘆,
那么這半首詞,就真的讓房玄齡感到震撼了,
“大江東去,浪淘盡,千古風流人物。
故壘西邊,人道是,三國周郎赤壁。
亂石穿空,驚濤拍岸,卷起千堆雪。
江山如畫,
一時多少豪杰!”
房玄齡念完之后,
頓時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他仿佛看到了儒將周郎,
正站在滔天江水旁,
獨自面對曹操百萬大軍時揮斥方遒的從容與豪邁!
依稀之間,
房玄齡竟然有種回到了當年輔佐秦王打天下時的那段崢嶸歲月!
晃眼之間,
房玄齡仿佛又重溫了一遍自己堪稱傳奇般的過往,
他不由得拿起那兩張紙,
再三端詳之后,
忽然大聲吼道:
“好紙,好字,好詩,好詞啊啊啊!!!”
房玄齡是背著老程的,
剛剛還平靜無比的房玄齡,
這時候突然大聲吼了起來,頓時便把站在他身后的老程給嚇得跳了起來。
“臥槽!你個死鬼,要嚇死我老程啊!”
不過吐槽歸吐槽,
老程還是聽清楚了房玄齡說的其中某個詞,
他大喜過望的拉著房玄齡的肩膀問道:“真是好紙?”
房玄齡背對著老程,
重重的點頭肯定道:“好紙!”
老程咧開大嘴,笑著問道:“那你可愿意幫我推廣這種新紙?”
然而,房玄齡聞言,卻有些猶豫了。
見到老房突然猶豫不決的樣子,
老程頓時有些不開心了,
他出聲問道:“怎么,這點兒面子都不給我老程?”
房玄齡想的卻不是面不面子的問題,
他拍掉了老程伸過來想要奪紙的大手,說道:“并非如此,只是房某還有些許疑慮。”
老程就是不喜歡文人這種遮遮掩掩的德行,
“你有問題直接問便是,
跟我婆婆媽媽的干甚?”
房玄齡絲毫不在意程咬金的語氣,他說道:
“這新紙著實要比宣紙好上許多。
只是宣紙的造價已經非常昂貴,
那這新紙,它恐怕比宣紙更加......”
老程聞言不禁嘿呀一聲:
“嘿呀!我以為你擔心什么呢,原來你就擔心這個?”
“怎么?”房玄齡疑惑的問道。
“這新紙啊,
它的原材料大部分是竹子,
其它的也都是不值錢的草料、麻桿之類的。
除了工匠們的勞作和工序有成本,加上茍長生他的獨門秘方比價值錢外,
新紙的制造成本,幾乎低廉的可以忽略不計!”
房玄齡聽完后雙手忍不住一抖,
差點將手中的紙都給抖掉了。
老程見房玄齡手中的紙似乎要掉下來了,
他急忙大踏一步,想要幫他穩住手中本來輕飄飄,此時卻仿佛重若千鈞的新紙。
房玄齡語氣顫抖的問道:
“這新紙的造價真的如此低廉?”
“就是這么低廉!”
房玄齡強自平復了心情后,問道:“茍長生為陛下獻上過土豆,
那他為何不把造紙術一起獻給陛......”
說到這兒,房玄齡自個兒突然就醒悟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