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程拿著茍長生的“墨寶”風風火火的離開了,
但重要的不是茍長生寫的什么,
而是那兩張被寫了字的薄薄的新紙。
傍晚時分,
房玄齡忽聞程咬金前來拜訪,
好不容易被陛下提前放回來休息的他,頓時感覺頭疼不已。
這混世魔王哪次來能有好事?
房玄齡實在是有些怕了這個程咬金了。
但程咬金此時已經闖進了大門,
管家根本攔不住他,也不敢攔他,
不得已,
他最終只能恭恭敬敬的把老程迎進了待客大廳。
等到房玄齡來到大廳時,
老程已經這里來回繞了好幾圈了。
房玄齡心道:“心急火燎的,老程在搞什么名堂?”
走進客廳,房玄齡向著程咬金問道:
“我說程大將軍,今天是什么風把您給刮來了?”
“風?今天沒下雨啊!”
老程下意識的說了句前后不搭調的話,
然后小跑著來到了房玄齡身邊,
突然神情詭秘的左右看了看后,在房玄齡的耳旁輕聲說道:“老房啊,我有一個大寶貝想讓你看一看!”
老程的“輕聲”讓房玄齡不由自主的后仰著腦袋,
他還用手指挖了挖耳朵,這才問道:
“你有什么大寶貝?
該不會又是些什么刀槍棍棒之類的吧?
說了多少次了,
那些東西我不感興趣,
你要炫耀也應該去找叔寶、尉遲敬德他們啊!”
老程嘿嘿一笑,回答道:
“不不不,
這次不一樣,
這次我要給你看的寶貝,是你們文人的東西。
我這不尋思著你應該是這天底下文人中最大的官兒了,
所以我相信你應該也是最有眼力勁兒的。”
“文人的東西?”
房玄齡驚訝的上下打量著老程,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問道:
“你要給我看的到底是什么東西?”
老程小心翼翼的從懷里摸出了那兩張新紙,
看那仔細溫柔的模樣,
似乎怕稍一用力就會把那“寶貝”弄壞了似的。
拿出茍長生寫著詩詞的兩張新紙,
老程鄭重其事的將它們并排擺在了房玄齡的桌子上,說道:
“這是我跟茍小子一起造出來的新紙,
老房你給看看,
這紙比宣紙如何?”
“新紙?”
房玄齡的目光從老程臉上移到了新紙上,
隨后,
在視線落到新紙的那一剎那,
房玄齡就已經被鎮住了,
“這紙!!!”
房玄齡伸出微微顫抖的手,
輕輕撫摸上兩張皎潔的紙面,
他忍不住失聲感慨道:“這紙好白!好軟!好薄!”
又看了一眼紙上凝而不散的字,
房玄齡驚嘆道:
“墨跡凝練,
甚至可以寫小字!
老夫還真從未見過這么好的紙,
這真的是你和茍彧一起造出來的???”
見房玄齡不肯相信,
老程頓時眉頭一挑,肚子一挺,臉上還露出了自得的神色,說道:
“哼哼,好教你知道!
這新紙正是我和茍長生二人所制,花了足足三天!
天下只此一家,別無分號!”
房玄齡推開了老程那三根粗壯的,快要懟到自己臉上的手指,
然后小心翼翼的拿起了其中一張紙,
一邊嘖嘖稱奇,
一邊說道:
“無論是形態、手感還是墨跡,這紙都要比宣紙高上數個檔次,真是好紙,好紙啊!”
有了房玄齡的肯定,
老程心里的大石頭總算落了地,
就在這時,
房玄齡突然又咦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