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拿起手中的新紙,
湊近自己的面前,
仔細的觀察起來。
這一刻,
李二忽然覺得那茍長生,像是有點福將的味道了。
在河東道大旱,蝗災爆發錢,大唐缺少糧食的時候,
茍長生及時送來了土豆;
在國家需要賑濟災民,國庫枯竭的時候,
他茍長生又獻出了可以賺大錢、宰大戶的玻璃;
這會兒,
就在自己頭疼五姓七望的時候,
那茍小子竟然又適時的搞出了一項,可以收買天下讀書人人心的新紙!
“那茍長生,簡直就像是上天派來專門為朕解決麻煩的奇人啊......”
但是,
李世民無論如何也無法將茍長生那疲懶的模樣往奇人異士身上靠,
此刻,李世民又回想起了自己第一次見到茍長生并自曝身份時,
茍長生雖然驚詫的神情,
而后卻又略顯敷衍的行禮態度,
就不由得又想氣又想笑,
俄頃,
李世民的嘴角開始忍不住微微上翹,忍不住對房玄齡和杜如晦調侃道:
“茍長生那小子,是朕見過的最沒有上進心的讀書人!”
然而,
李世民說出這句對茍長生的認知時,
房玄齡和杜如晦,卻沒有出聲附和他。
李世民有些奇怪,
怎么房杜二人看自己的眼神有些怪怪的呢?
“玄齡、克明,你們為何用這種奇怪的眼神盯著朕?”
房玄齡聞言,指著李世民手中的詩詞,問道:
“陛下,您可知這一詩一詞,是誰人所作?”
“朕如何得知,這不正想問問你們嗎?”
“其實這首詞和這首詩的作者是同一人。”
“哦?
究竟是何人,
竟有如此才情!”
“他就是您口中那位疲懶的茍縣子......”
李世民差點被自己的口水給噎著,
之后更是瞪得眼珠子都快突出來了,
“竟然是他?”
“確實是他,
據說是茍縣子為了試驗新紙書的書寫時,
即時興起所作的詩詞。
這都是老程說的,您可以跟他求證,
不過以程咬金和茍長生的關系,
想來不會有假。”
李世民震驚之后,隨即很快的管理好了自己的表情,
之后,他更是連連點頭道:
“如果是茍長生的話,作出這樣詩詞倒也不是完全沒可能!”
李世民前后巨大的反差,
讓房玄齡和杜如晦嗅到了某種不同尋常的信息,
“陛下,莫非您早就發現那茍長生還有曠世詩才?”
李世民這會兒已經回憶起來那首詞,于是回答道:
“茍長生之前曾當著我面作過一首詞,
別的記不太清了,
唯有最后一句,卻讓朕始終記在心中,甚至于耿耿于懷!”
杜如晦頓時好奇的問道:“陛下,最后那句,是什么?”
瞥了一眼化身為好奇寶寶的杜如晦,
李世民臉色有些肅然,幾乎是一字一字從牙縫中擠出來似的,背道:
“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興,百姓苦...亡,百姓苦!”杜如晦,呆立當場!
“興,百姓苦...亡,百姓苦!”房玄齡,如遭雷擊!
見二人眼神空洞,似乎陷入了某種沉思,
李世民索性又將目光轉向了那兩張新紙,
再次開始品味起那一詩一詞,
“這真是茍小子所作?
看起來有些不太符合他的個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