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奉章?沒什么印象……不過前面有個茶肆,我帶妹妹去喝碗茶水,解解渴吧。”
王震眨了眨眼睛說道,果然一聽有茶水喝,王青衣馬上露出了笑意。
落了難之后,王青衣的日子可謂一落千丈。
這些天趕路,也是除了干糧就是水,她也是見自己平常錦衣玉食的兄長都能堅持,這才沒了那么多的委屈。
現在聽說可以去茶肆喝茶,就像后世的小女孩見了甜品一般模樣。
開在官道旁的茶肆,多少都是有些背景的,外面支著棚子,屋里也寬敞的擺著幾方桌案長凳,倒也簡潔大方。
王震自然得謹慎點,他帶著王青衣進了屋,指了指最里面靠窗的位子,隨后一小串通寶扔出去,嘴里說道:“一大碗煮茶,一大碗菊花酒,再切一盤羊肉,兩個胡餅!”
“得嘞,小郎君就瞧好吧!”
本來見王震二人年紀輕,衣著也稀松平常,伙計并未上前,但王震這一出手,伙計的笑臉也馬上掛起來了。
“兄長,這樣花錢,好嗎?”
“怎么不好,都啃了三天干糧了,咱們倆可都是長身體的時候,吃不飽,該長的不長,該大的不大啊!”
“兄長說的都對!”
王震翻了個白眼,心說對什么啊,為兄說的是啥你怕是都不知道。
他們倆臨行的時候,秦風給了王震一筆錢,而且不是個小數目。
王忠嗣名震天下這么多年,安排點自己子女的身后事自然不會吝嗇,只不過這筆錢財都在王震這,王青衣不知情,知情的話,她對王震怕就不是這個態度了。
片刻過后,王震兄妹倆就顧不上說話了,他們正往胡餅的夾層里塞著羊肉,這是大唐從上到下都流行的吃法,王震不得不承認,這真是相當先進。
吃了幾口之后,王震的屁股往自己臨桌的方向挪了挪。
那里坐著幾個穿著藏青色短打的人,身上因為趕路已經落了一層浮灰,一個個虎背熊腰,腰間刀柄若隱若現,但坐立卻不像是匪類。
不光如此,王震早就看見了,門口拴著他們的三匹馬,皆是戰馬,其實王震進了這茶肆,正是因為見了這三人。
此時這三人正在竊竊私語,以他們的經驗,平常人是聽不清他們的音量的,但他們不知道,這個青年的內里并非是平常人。
“參軍有言,此事調查后,不得對任何人說起,他會直接將結果上報太守。”
“唉,此事自然不能說,說了,便是死。”
“太守也當真是有些執拗,這些事到了他的手里,又能如何?”
“行了,不要多言,參軍提點,也是為了我等,解了渴就出發吧。”
領頭的一人端起大碗將茶水一飲而盡,之后當先走出了茶肆。
“青衣,拿著胡餅,咱們車上吃,該趕路了!”
王震見狀也是把胡餅胡亂塞進嘴里,也顧不上還剩下的一口菊花酒,拉起王青衣就往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