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震又是微微頷首,的了王震肯定的回答之后,張俊揮揮手。
王震沒明白這是什么暗號,張南玉卻第一時間就從椅子上挪開了,轉身回了屋里。
“南玉姑娘這是?”
“她去拿這個案件的卷宗了,我們大理寺的官吏,在大理寺的時候并不多,為了方便查案,負責案件的卷宗一般都是隨身帶著的,南玉對這個案件也有些期待,自然想要趕緊聽聽你的見解了。”
張俊剛剛解釋完了,張南玉就把卷宗拿過來了。
王震也顧不得是在飯桌上了,接過卷宗之后,轉身就看了起來。
看這東西,王震是專業的,前世自己就是干這個的,所以看起來一目十行,很快就把重點給看完了。
這是一件猝死的案件,死的人是死在了自己的房中,只不過他的身份稍微有點特殊,是個有爵位的人家。
在妓館的時候,王震已經聽到了一些東西了,在那之后,他也曾經到了那個府邸,心里有了一些自己的計較,只不過現在這個情況,還是案卷里的信息更加清晰一些。
雖說死者的父親不是在朝為官的,但卻是世襲的爵位,死的這個正是他的嫡長子,再加上他跟楊玉環和楊釗聲稱是同宗同源,于是這老爺子在案發之后到大理寺一頓胡鬧,搞的幾個主官心情都非常不好。
最后也不知道是誰的嘴欠,這個案件一天之內就鬧騰到了李隆基那,李隆基估摸著也是煩了,直接告訴大理寺,一個月之內把案件破了,別讓這些人再來聒噪,影響他的心情。
這么一來,千鈞的重擔就落在了張俊身上,一個月破不了的話,那人也不是什么只手遮天的人物,自然不能把張俊怎么樣,但說出去畢竟不好聽,也不好看。
按道理說,這么一個猝死的案件無外乎三種情況:意外、自殺或是暗殺。
但這件事難辦在這位公子死的時候正在跟一個自己的侍女要行茍且之事,但褲子還沒等拽下去呢,就直接大頭朝下栽倒下去,咽氣了。
這樣一來,最先發現此事的就是那個侍女了,按照卷宗上的介紹,大理寺眾人到了的時候,她衣衫不整,滿臉淚痕,臉上有些紅腫。
顯然,這位公子的家人認為他的死跟這個侍女并無關系,甚至在張俊到了的時候直接報說是這位侍女害死了他們家的公子。
不過張俊稍微一探查就發現不是這么回事,這位公子還壓根就沒跟侍女發生什么呢。
按照侍女的說法,這位公子把經過門外的她拉進去,的確是想要干點什么,不過在剛剛將她壓住,伸手去脫衣服的當口,就突然栽倒在地,不省人事了。
侍女的身上沒有任何兄弟,公子的尸體上也沒傷痕。
在那公子的屋子里,并未發現什么有用的線索,只有一個裝藥丸的空瓶。
根據公子侍從的說法,那是這位公子出入妓館時常帶著的回春丸,據說作用明顯。
而且這回春丸他已然吃了一年了,一直沒事。
仵作驗尸之后,發現死者并沒什么明顯的中毒跡象,換言之,死因不名。
要是當做猝死的話,其實就可以結案了,但死者的父親不依不饒,硬要把兇手定為他們府中的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