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南玉并沒因為王震這話就生氣了,而是不屑的看了看王震。
“你怎么知道幾年之后你就能有自己的府邸,就我父親在長安城廝混了這么多年,我都記事了才有了這么一個小小的府邸,他為啥不想納妾,實在是裝不下啊,難不成還能讓他的小妾跟我擠在一個屋里?”
王震腦袋里頓時就浮現出了張俊要是聽到這話之后的表情,不由得也笑出了聲。
“那豈不是你正好早晚都要給你父親讓出那間屋子的嗎?”
“當侍女,倒是也無妨,我不在意那些的,但要是讓我給你當侍女,起碼你得是個大理寺卿才行,三四品的官,不能再低了,而且你得讓我參與長安城所有的大案件,如何?”
王震搖搖頭,苦笑道:“你父親要是知道你心里是這么想的,我白送給他一個小妾他估摸著都沒心思享受了!”
“行了,吃飽了,不說了,安心的等著父親調查的結果吧,這頓我請了!”
扔下這么一句話,張南玉也不管王震吃沒吃飽,直接快步下樓結賬去了。
王震搖搖頭,只能也跟著她下去了,畢竟等到自己回了悠然居還能白吃白喝,所以也就不坑張俊的錢財了,一個從六品的清水衙門,該節省的地方還是要節省的。
把張南玉送回了自己的府中,王震并沒有進去,而是直接就返回了悠然居。
現在這個案件背后的人已經有了線索,出力的事王震暫時就不用參與了,不過他當然明白,一個小小的藥鋪伙計是不可能有膽子去害一個世家公子的。
藥鋪伙計的背后還有人,但這個案件到底能挖多深,能挖到什么人,王震現在也判斷不出來,畢竟這是長安城,畢竟楊府跟楊國忠多少還是有那么點關系的。
再加上楊國忠和李林甫現如今微妙的關系,這個案件王震有一種預感,善了怕是很難了。
不過這倒是也正合了他的心思,畢竟現在他最想看見的,就是長安城的水混起來,不混,以他的身份就很難摸到魚了。
王震剛剛走到三樓,隔壁的門開著,寒云又已經在門口候著她了。
“公子,隴右道有消息了。”
一聽這話,王震趕緊進了屋,關上房門。
“這是哥舒翰的書信,上面特意標明了給公子看,我還沒打開。”說著,寒云把一封竹筒里的書信遞給了王震。
王震還活著的消息寒云在跟哥舒翰見面的時候已經說出去了,以哥舒翰跟王忠嗣的關系,他能給王震寫書信王震并不意外。
打開書信密密麻麻的字倒是讓王震十分感念,王忠嗣已經不在了,但就從哥舒翰敢于冒死給他傳信看,他的人品絕對沒問題。
在書信里,按照哥舒翰的說法他也曾經跟當時還在他身邊的王忠嗣探討過,正是用大唐已經十分成熟了的攻城器械去攻打石堡城。
哥舒翰當時正是跟王忠嗣提出來了用大唐擅長的攻城器械去攻打石堡城,但被王忠嗣跟他推演了幾個時辰之后說服了。
哥舒翰在這次推演了一番之后心服口服,更加認可了王忠嗣曾經告訴他的攻打吐蕃人不能用攻城器械這種投機取巧的辦法,而是只能用強攻的策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