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直,我這兩天不在,莫非是有了什么進展?”
“公子當真是料事如神啊!咱們按照之前的藥鋪里得到的線索,在長安城的其他藥鋪尋找當天定了柴胡的人,果然有所發現,這就是咱們找到的證據!”
說著話,張俊遞給了王震一張紙,上面是他的一些記錄,但卻也是破獲本案的關鍵。
王震簡單的看了看,之后微微點點頭說道:“就依靠著這些東西,也足以結案了,還得提前恭喜司直啊!”
“不過還有一件事,我有些不解。”
張俊對于王震對于他的恭喜顯然也沒有什么太高興的感覺,因為發現了這些也并不能抵消自己心里面的其他疑問。
“司直說的,是百會穴的事吧,現在的證據雖然能坐實換藥的事,但百會穴的事卻沒什么頭緒,而且這楊公子到底是死在了百會穴上還是用藥上,又或者是兩者都有,是不是司直心里也不能篤定?”
張俊心里的疑問,王震自然是清楚的,要是以現在的情況結案的話,他只能隱瞞住只有他和王震知道的百會穴的事。
但是這顯然不是張俊在大理寺辦事的風格,萬一這個舉動要是讓另外一個兇手逍遙法外,張俊的心里就會多一道陰影。
“正是如此啊,所以我想要跟公子商議商議,是不是暫且把這個證據按下來,之后專心的再查一查百會穴的事。”
王震聞言搖搖頭說道:“對于百會穴的敲擊,想要知道真兇無異于是大海撈針,雖說能長時間的跟楊公子同床共枕的人都有嫌疑,但是只要她們全都不承認,任誰都是沒有證據的,所以這件事,只能如此……”
王震說到這,在張俊的耳邊輕聲說出了一句話,說完了之后,張俊的神情變了變,這才點點頭,算是認可了王震的辦法。
又過了一個多時辰之后,精神抖擻的張俊和王震出現在了清溪縣公的府中。
這一次他們走的是正規的流程,王震低調的以一個大理寺評事的姿態站在了張俊的身后,并不顯眼。
這位縣公因為剛剛死了自己的嫡長子的緣故,雙眼紅腫,神情憔悴。
雖然對于張俊還算得上是畢恭畢敬,不過顯然不是因為張俊的官職和地位,而是因為他可能破獲自己兒子的這個案件。
而死去的楊公子的親娘,也就是清溪縣公夫人更是,傷心過度,一度臥床不起。
到了之后,張俊也不跟他寒暄,直接說道:“縣公,我們想見一見公子的二夫人,冬梅夫人。”
清溪縣公一愣,但很快反應過來:“莫不是她與我兒之死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