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辦案所需,例行問話,尚不能下此定論。”張俊回他的是一句標準的官話。
“這個賤貨!去!把她給我拖出來!”
清溪縣公也不是沒見過世面的人,都到了這個份上了,哪還能不知道啥意思,當時氣的差不點沒跳起來。
“嘿!縣公可不能在我面前都動你的私刑啊,這可是我大唐律法所不容的。”
縣公一聽,只能作罷,擺擺手,讓小廝去叫冬梅了。
楊公子一妻兩妾,正妻吳夫人,是跟他們府邸門當戶對的,但據張俊所說,有點姿色但是一般,身體也是瘦弱了一些,所以在楊公子這并不得寵。
冬梅是他兩三年前納的第一個妾氏,據說當時可是得寵了相當長的一段時間。
為了她這楊公子在那段時間連妓館都幾乎不去了,可見她的魅力。
不過不管啥好玩意,時間長了他也膩歪啊,所以在不到一年之前楊公子馬上又納了一個小妾,明月,從那之后,就跟冬梅疏遠了很多。
張俊也曾跟王震說過,他回想起案發當日這三個女人對于鄭誠死訊的不同反應,冬梅哭得最是大聲,乍一看也是最為傷心。
不過現在仔細回想,正因為反應過大,未免有點太假了。
“對了,還有個問題未曾請教縣公,公子生前,是不是身子就有些虛弱?”
冬梅還沒等帶來呢,張俊身后的王震忽然之間問了這么一個問題,因為王震在縣公的眼里算是面生的人,又十分年輕,所以他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張俊。
見張俊點點頭,這才開始回答。
“的確如此,他娘在生下他的時候身子并不是很好,連帶著他也是有些先天不足,不過他年幼的時候我一直找醫者上門給他調理,現如今已經看不出了,他能有今日,多半也是他日日流連在妓館不知道收斂,就是鐵打的身子也熬不住啊!”
說到這,清溪縣公的眼淚又下來了。
“那這件事在府中除了縣公和夫人之外,還有誰知道?”
“也就剩下他的妻妾了,那個剛過門幾個月的小妾,怕是也并不知道,犬子日日向她吹噓自己的體魄強健,這樣的事,是不會說出去的。”
張俊聞言點點頭,結束了他的詢問。
就在這個時候,一身孝服的冬梅也被帶來了,她的眼角依舊掛著淚水,看樣子就是剛剛哭過的。
“夫人看來跟公子感情深厚啊!”
見了冬梅之后,張俊先是不陰不陽的來了一句。
“那是自然,我進入府中近三年,感情怎能不深厚?”
“那夫人想來也是想要快一些破獲公子慘死的案件了。”張俊的語氣依舊帶著點揶揄。
“那是自然,不過我家公子不是被那殺千刀的侍女害死的嗎?”
“誰害死的,可不是你們想出來的,今日我就已經掌握了一些楊公子之死的證據,這個人,夫人應該不陌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