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東西還不夠,要是不結案,有些其他的東西永遠都不會顯現出來,而且再不結案,清溪縣公可能真的會狗急跳墻啊!”
“哼,就憑借他?他難道還真以為自己跟楊國忠五百年前是一家楊國忠就會管他嗎?當真是異想天開!”
“總之,司直盡快結案,我也得歇息一陣子了。而且不結案,有些人不放心,有些事,也繼續不了啊!”
張俊自然也明白王震說的是什么意思,他是大理寺的新人,木秀于林風必摧之的道理,張俊這個歲數當然明白。
到了大理寺,王震沒有再跟著進去,畢竟這么大的案子,張俊有了重大發現也是要匯報的。
這個過程王震不想參與,他只想要讓張俊先把這份功勞拿到手再說,功勞這玩意,有司直的就一定會有評事的。
因為王震在跟著張俊一起查案的時候一直都是相當低調的,話很少說,露面的時候身邊都是沒有外人的。
所以張俊在跟自己的頂頭上司回報這個案件的時候并沒有過多的提及王震,當然,這都是他們倆之前商量好了的,可不是張俊的人品有問題。
事實證明,楊鏗這位庶出的二公子的確是徒有其表罷了。
到了大理寺刑訊的地方,還沒等上刑呢,光是把刑具往他的眼前一擺,他直接就什么都招認了。
自己雖然在母親的指點之下一直都是小心翼翼的暗中發展,也的確是得到了一些縣公的偏愛。
不過在這個時代,嫡長子和庶出之間可是有著一道無法逾越的鴻溝的,再加上自己的母親完全就不是正派縣公夫人的對手。
都已經二十多歲了,縣公在爵位這件事上依舊沒有偏向他多少。
所以在這個年紀上,楊鏗慌了。
看著自己的母親作為一個妾室,幾乎每天被縣公的正室百般欺凌,他終于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做出了這么一個相當周密但歹毒的計劃。
首先冬梅因為夫君新納了小妾,整日吵鬧,跟他的兄長關系直接惡化了。
借著這個機會,楊鏗一點點暗中接近冬梅。
一開始的時候還不過是跟她互訴衷腸,之后終于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里,在一點酒水的作用之下,倆人戰在了一處。
這一次之后,倆人食髓知味,幾乎每有機會就會廝混在一處。
楊鏗更是在一個夜里在床榻上跟冬梅保證,一旦她能夠幫助自己確立爵位的傳承,以后她冬梅就是楊鏗的正室。
冬梅也是不知道什么原因,竟然直接就相信了他的話,并且對楊鏗言聽計從,把自己的遠房親戚交給楊鏗,讓他按照楊鏗的吩咐去做。
她只知道楊鏗想要暗害他的兄長,但至于具體怎么暗害,一開始的時候她是并不知道的。
直到楊府嫡長子死了,冬梅有點驚慌失措的找到了楊鏗詢問的時候,楊鏗才承認了他之前一直在做的事,并且讓冬梅放心,自己已經把一切都處理完了,不會留下任何蛛絲馬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