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已經在前兩日派遣了長安城的名醫趕往了隴右道,要是哥舒翰所說的疫病并非真的,恐怕那些名醫一到那就會發現,之后回報李林甫。”
這顯然是楊玉環在提醒王震呢,雖然王震沒承認,但在楊玉環的心里,他就是跟哥舒翰和王忠嗣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
“哥舒翰是個聰明而謹慎的人,他既然給了陛下密報了,名醫到了隴右道這件事就會是真的。”
“除了這兩件事,還有什么需要我做的。”
“貴妃把這兩件事做好,就已經是幫了陛下和大唐的大忙了,貴妃之前一丁點都不會對朝政的事發表自己的意見,所以一旦短期內插手過多的話,反而會讓陛下生疑,雖說貴妃做的這一切也都是為了陛下,但有些事,可不是像咱們倆現在這么一說就能解決的。”
楊玉環再一次點點頭,認同了王震的說法,但隨后嘆息了一聲道:“陛下如今對于朝政,當真是不想再管了,不然李林甫也不會在朝堂上做大,安祿山也不會在邊境上只手遮天,這些事你說起來容易,但想要改變陛下的想法,難啊!”
“陛下不過是有些忽略了一些邊將罷了,其實在長安城,陛下還是掌控的相當嚴密的,李林甫不管在朝堂上有多大的能耐,他還是蹦跶不出陛下的手心的。”
其實對于在興慶宮里呆了好幾年的楊玉環,這的確是很好理解。
李隆基年紀再大,再不想管朝政,他的手里還是掌握著權柄的。
而且長安城最為精銳的龍武軍,則是掌握在李隆基幾十年的忠臣陳玄禮手里。
陳玄禮那是當時扶持著李隆基干死了太平公主登基的人物,在他的領導下,龍武軍將士的眼里只有李隆基,不管是李林甫,王鉷還是楊國忠,統統都不在他們的眼里。
掌握著他們的李隆基,不管手下的人怎么蹦跶,他都是擁有長安城最高權柄的那個人。
“既然如此,在安祿山下一次到長安城之前,我會盡力推薦我兄長去攻打石堡城,以我兄長這么長時間以來急于想要在各個方面表現自己的行徑看,想來陛下也不會起什么疑心。”
王震點了點頭,之后不知道思考了一番什么,最后對楊玉環說道:“我的確是跟王忠嗣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不過我現如今所做的事,只能代表我自己,另外,讓貴妃對于我一無所知就做這么多事,于情于理都說不過去,我現在就在長安城,而且在大理寺任八品的評事,貴妃要想找到我是誰,很容易,但為了你我二人的安全,貴妃不要這么做,有事的時候,我自然有辦法讓貴妃知道。”
甩出這么一句話之后,王震沒有等待著楊玉環給他的什么承諾,而是直接翻窗戶就出了楊玉環的房間,沒有一絲的猶豫。
此人…當真是有些膽識,把他的來歷的名號告訴了我,豈不是他在我這便成了待宰的羔羊?
楊玉環看著打開的窗戶,有些失落的想著。
王震的坦率讓楊玉環心里面對他的時候多了一分信任,這個年輕人顯然是為了大唐有著不少自己的想法的,自己的確是應該幫一幫他。
這一夜,楊玉環琢磨著王震所說的每一句話,按照她的經驗分析了一遍,幾乎是一夜未眠,分析了之后,她更加相信王震了。
要是一切都按照王震所說的話,在推薦楊釗去打石堡城之后,肯定還是有后續的,這一戰壓根就不能發生,因為楊釗不過就是個背鍋俠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