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張俊這話,青溪縣公臉色當時就煞白煞白的,差不點沒上去就踹張俊一腳。
“司直,你難道還嫌坑害的我們不夠嗎?我三個兒子,如今已然沒了兩個,你這次來,難道是為了讓我堂堂青溪縣公絕后嗎?”
張俊一看他這不講理的樣子,微微搖搖頭,依舊心平氣和的說道:“這一次跟你的第三個兒子無關,我們在死者的百會穴處找到了被敲擊的痕跡,敲擊百會穴,時間長了也是能讓人死去的,所以此案中存在著另外的一個兇手,想要讓他去死的人不只有一個。縣公,明白了嗎?”
“不只有一個?你的意思是我被認定是兇手的兒子還有希望減少刑罰?”
一聽這話,青溪縣公第一時間想到的竟然是這個,這更是有點顛覆了張俊和王震的三觀,那樣的兒子,就算是減少刑罰了,他難道還敢讓他回府嗎?
不過王震一聽這話倒是搶先說道:“縣公說的,也不是沒有可能。”
“那感情好!不知這另外一個兇手是何人,大理寺可曾查出來了?”
“有些事,還不能確定,所以今日深夜前來,就是為了確定一番,縣公先在這不要走動,讓人把死去公子的夫人找來吧,其他人,就先不要驚動了,我們可是不想要讓之前那混亂的場面再來一遍!”
青溪縣公訕笑了幾聲,吩咐自己的侍從去找死去楊公子的夫人了,他當然也不想那樣,那樣的話,丟的可是他的人。
楊夫人被侍從找出來的時候,臉色平靜如常,就好像自己知道這一天會到來一樣。
青溪縣公一看這個情形,心里面當時就明白了幾分,他嘆息一聲,問道:“我只問一句,希望司直如實相告,我那兒子的死,是否與她有關,你們之前說的百會穴,是她做的?”
王震知道這個時候再把青溪縣公當做是個傻子已經沒什么意義了,點點頭說道:“目前我們發現的證據,的確是跟她有些關系,不過這其中的緣由,還得問過了才能知道。”
青溪縣公聞言,冷笑一聲道:“看來司直今日到來,是鐵了心要我這個青溪縣公家破人亡,顏面掃地了!”
“縣公此言差矣,我們大理寺查案,向來都是只看證據,不會看那些無關之事,不管你是不是青溪縣公,我們的目的就是探查出來你兒子死去的真相而已。”
王震耐著性子解釋了一句,不過從青溪縣公的表情上就能看出來,他對于這樣的解釋顯然并不認可。
楊夫人走進來之后,雖然早就已經看見了穿著大理寺官服的張俊和王震,但是表情十分平靜,舉止也未慌亂。
她依舊中規中矩地向武她的公公行禮,依舊在做著她這么多年一直在這座府邸中所做的,一個規規矩矩的兒媳婦。
“你的夫君,可是你殺的?”
耐著性子等到楊夫人行禮結束了,王震直接就問出了這么一句來,對于惺惺作態的人,他向來是不喜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