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案犯對自己做過的事都是承認的,所以此事沒什么難度,一天的時間,所有人都在口供上簽字畫押,再加上人證物證充足,這端的是一個鐵案。
這清溪縣公的嫡長子本身沒怎么得罪人,不過就是有點好色罷了,但卻被自己的兄弟和夫人同時惦記上了,與此同時自己的兄弟還把自己的小妾給睡了,這在長安城可不是多見的案件。
清溪縣公的府邸本來門風就不怎么好,于是這個案件剛一結案,在長安城就傳的風生水起,幾乎成了人們喝酒聽戲時候必備的談論話題。
“嘿!兄弟聽沒聽說清溪縣公家里的事,我記著你府中就有三個小妾吧,你也是家中的嫡長子吧,你可注意著點吧!”
“去你的,我庶出的弟弟都聽我的,我對他們也不薄,再說了,我那幾個妻妾,那個不是被我操練的服服帖帖,這種事,是不會出現在我身上的,倒是兄弟你,你雖說沒有兄弟,但我上次到你的府上喝酒,可是見你的夫人有些愁容啊!”
“那是她娘家有事,跟我有何干系?對了,咱們說這清溪縣公,可還是得注意一些,聽說他跟貴妃的兄長乃是同宗同族,雖然平日里不說,但嫡長子死了,情急之下說出來的!”
“是嗎?還有這等事?跟貴妃掛上關系的,哪個不是在長安城混的風生水起,這清溪縣公,差了點吧?”
幾個公子閑來無事,在酒館了喝著酒吃著肉,調侃著最近風頭正盛的清溪縣公,這小日子就已然算是相當的不錯了。
不過往往這樣的討論最終都會以楊國忠收場,不少人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只知道的清溪縣公親自說過自己跟楊國忠是有關系的,不過這句話好像是并沒有在大理寺的人那起到多大的作用。
雖然不少懂得朝堂上的門道的人對此都是表示不信,但是這個流言卻并沒有停止。
最先注意到這件事的,正是王震自己。
跟張俊不同,他雖然已經有了兩個侍女,不過依舊會出去逛游,畢竟就算在前世,王震也不是個宅男,況且他還得時常的去王忠嗣的府邸看一看。
他在酒館吃了幾次飯,幾乎每一次都能聽到有人談論清溪縣公府邸的事。
一開始的時候他還只是以為這不過是大家的一個談資,過段時間熱度過去了,自然也就沒人說了,直到寒云在一個夜里出現在了他的府中。
他從大理寺回府的時候,寒云正端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
“阿春啊,我沒在府中,就可以把陌生人放進來嗎?”
阿春正站在寒云的身邊,聽王震這么說,當時就有點害怕了,低著頭不敢說話。
“行了,你下去吧,他這是說給我聽呢,跟阿春了沒什么關系,以我的身手,是翻墻進來的,阿春自然攔不住我。”
寒云擺擺手,阿春直接到廂房去了,顯然,她明白寒云忽然出現在這絕對是有什么不尋常的事要跟王震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