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凍言先是帶著贏政走遍了所謂“有意思”的地方,贏政是心不在焉,小寧子則是大開眼界。
別的不說,光是些吃的喝的,便讓小寧子看花了眼。
在宮里,這些事情不是小寧子負責,打小也沒出過幾次宮,對于這些,也是不如蒙毅這個揍遍都城所有紈绔的狠人。
夜籠長巷,一排排高檐低墻悄悄隱匿于夜幕之中,石板路映著月光閃著銀白的露光向遠方延伸去。
不得不說,李凍言經過兩年歷經,還是學會了些眼色,此時已是與小寧子稱兄道弟。
“凍言,我們現在是去哪?”
小寧子雖然與李凍言稱兄道弟,卻是沒讓李凍言套出一句實話。
旁人許是不知,小寧子當是知道贏政不喜那些亂張嘴的人,再說,能在宮里,混到地網老大的位置,小寧子也不是沒長腦子的人。
“去夜里最好玩的地方!”
李凍言給了小寧子一個你懂得的表情,一臉壞笑,小寧子一臉懵逼的看著李凍言,這個他是真不知道,也不好開口問。
只得應付兩句,笑道說道:“好、好!”
金鳳樓有名氣,很有名氣,極其有名氣,名氣之大,傳聞連東江道的總督江澄在四年前也私訪過金鳳樓,只求一睹當時這東關道首席魁蘇小小的傾城之容。
當然這是沒有根據的小道消息,蘇小小銷聲匿跡之后,東關道也再沒有出過如蘇小小那般毫無爭議的花魁。
好如百花爭放,各有千秋,直到前些日子李凍言聽見這金鳳樓又出了一位美人,聽人言,只要見過這美人的,便不會想她人。
對此,李凍言是抱以旁觀的態度,不過,這次贏政說要有意思的地方,李凍言白天帶著贏政眾人去遍了自認為“有趣”的地方,不過,贏政似乎不是很滿意,再看看一臉陰笑的蒙毅,李凍言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實在是沒了辦法,使出渾身解數,才拖到了現在,打定主意來這金鳳樓碰碰運氣。
金鳳樓的老鴇當年也是一代花魁,這些年隨著金鳳樓水漲船高,除非貴客,根本懶得拋頭露面,今晚卻是急匆匆的盛裝打扮一番,親自站在金鳳樓門口等著。
李凍言的身份在這三川可謂是一等的公子哥,再加上那個混脾氣,還真沒幾個人敢不給他面子。
到了金鳳樓,贏政還未說什么,熟門熟路的李凍言抽出一張五百兩的銀票,塞進老鴇風韻猶存的領口。
貼在老鴇耳邊,怪笑道:“聽說你這兒來了新花魁?讓本少爺見識見識。”
贏政臉上沒有絲毫變化,雖然這地方贏政已經忘了有多久沒來過了,但也不至于有所失態。
蒙毅則是似笑非笑的看著小寧子,看得小寧子直起雞皮疙瘩,顫著身子小聲問道:“毅哥,這是哪兒?怎么感覺怪怪的?”
“沒事,一個流金淌銀的溫柔鄉罷了。”
小寧子苦著臉,見蒙毅說了個半清不楚,只得無奈的訕笑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