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貴?”眾人驚呼,就是法幣也太貴了吧,團長一個月才五塊錢津貼啊。
“咱們抽的這五根煙,比我一個月津貼還多啊。”一個老兵驚呼。
“是一塊錢,一塊錢。”王立趕緊改口道,可是就算是一塊錢仍然是很貴的,普通人抽的白錫包不過是兩三毛錢,就算是哈德門也不過五毛錢一盒,何況更大的可能性這煙就是十塊錢一盒。
再聯想到王立吃不下窩頭,人們理所當然的把他當成了是資產階級,其實吧,以21世紀的王立的月收入,換算下來還真就是中產階級以上。
王立在穿越前月收入4100元左右,只能算是中下收入水平,但是在批發市場可以買五十袋白面、490斤豬肉、240只速成三黃雞,在某些戰亂國家可以買5條嶄新的AKM,還能賣點子彈。
如果是56沖還能買更多,畢竟一條akm才100多美元折合人民幣600多塊錢,子彈則有5毛錢一顆的便宜貨,差不多一美元可以買到十發。
就算是再窮,白面總是吃的上的,相比之下,窩頭自然是吃不下了。
幾人聊天的時候,老兵們都顯得有些束手束腳的,階層將他們分隔了開來,王立趴著難受,不知道怎么的想起了那首歌,哼唱了起來。
“一條大河波浪寬,風吹稻花香兩岸,我家就在岸上住,聽慣了艄公的號子,見慣了江上的白帆……”
“真好聽啊,是你寫的嗎?”陳三水也就是退上打夾板的老兵激動的問道,他家是湘南人,自從革命以來就再也沒有回到家鄉。
“不是,是聽來的。”王立老實說道,雖說當事人還沒有寫下這首歌,但是缺也不敢貪天之功。
“真好聽,能給我們唱唱嗎?”小同志李長壽不好意思的問道。
“當然可以了。”王立很高興和自己的病友們又打成了一片。
病房里吧嗒吧嗒抽著煙,煙頭明滅之間,這首本來在20多年后才會出現的歌曲回蕩在了夜空之中,曲子轉折較大,前半首溫和而又柔軟,象征著回憶,后半首又不失剛強,尤其是結尾的那一句“朋友來了有好酒,豺狼來了有獵槍,這是我生長的祖國,這是生養我的地方……”將整體升華。
“真好聽……”醫生在門口擦了擦眼淚吸了吸鼻子然后又說:“把煙掐了。”
王立和老兵們乖乖把煙掐了,醫生在病房轉了轉就走了,這年代的夜空就像是畫一樣,但是他卻發現自己還是喜歡那個充滿了光污染的時代,那個時代的祖國繁榮而強大,高樓林立工廠遍地,那個時代晚上吃什么,和現在的晚上吃什么完全不是一個概念。
雖然普通人過得不是這么如意,但是不必整日擔驚受怕,這里的夜空很美,但是這夜里很長很長,這夜又冷又黑……
或許這首回蕩在夜空里的歌帶來一點溫暖,或許可以改變一些事情,或許不能,但是他盡力了,不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