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結果是好的,最近日軍掃蕩已經不敢以大隊以下的規模進行掃蕩了,這個囚籠政策的柱子越來越粗,日軍雖然又增兵五萬,可是依舊沒有什么太大的意義。
華北太大了,六十萬人撒在這么一大塊區域,也僅僅只能占領城市、城鎮和交通要道,在廣泛的農村、丘陵、山地、湖泊,八路軍一直在家堅持敵后抗戰,不僅僅將這些日軍死死的拖在了華北,而且還經常破襲重要鐵路樞紐,間接支援了南方的決戰。
“好了好了,老總這個仇報是一定要報的,可是最近日軍正在對冀中軍區展開掃蕩,各部隊都在忙著轉移群眾,可否在給他們一些時日。”師長適時的勸諫道。
……
“……如再發生類似情況,責任人一律就地槍決。十八集團軍政治部”王立看著仿佛沁血的電報,當即便楞在原地,手上的電報也不由得滑落在地。
“老王,你怎么了?”張克為端著碗正吃的開心呢。
王立二十八做了點羊雜,二十九晚上,就把幾個搭檔和陳部長、陳主任請了過來,吃頓好的嘛,一年都沒吃過幾頓肉,見有人請客自然不會放過這次好機會。
除了這些人還有一個額外的客人,那就是軍工部的劉(鼎)部長,自從他送了兵工廠機床之后兩個人的關系就直線升溫,劉部長當時說:“王立簡直就是我異父異母的親兄弟啊。”
“你們自己看吧。”王立掏出煙袋鍋子給自己按了一袋煙抽了起來,他終究還是沒學會這么卷煙,只能用這種比較簡單的東西了。
“這……”張克為看完默不作聲的將這份保證傳閱給了陳部長,陳部長也有點納悶借過來看了看,默不作聲的傳給了劉部長。
幾個人傳閱完電報,都沉默了下來,良久之后,張克為憋著的火在也忍不住:“這幫狗雜種真他奶奶的不是人。”
“日本帝國主義就是一群滅絕人性的畜生,如果他們有人性就不會有南京大屠殺了,他們在南京已經殺了三十萬了,還在乎多殺一千來人嗎?”王立咬著牙蹦出這么一串話。
“多少??”在場的幾個人驚的頓時就仿佛是觸電一樣,蹦了起來。
這個時候,所有人都知道日本在南京搞了大屠殺,但是究竟殺了多少人,根本沒有人知道,也沒有人調查過,擁有第一手資料的人是德國人約翰貝拉、英國貝德士、美國人大衛馬吉,這些人雖然掌握了一些資料,但并不完整,所以世人也僅僅是知道有這件事情而已。
直到南京大屠殺60周年紀念日的時候,1997年12月13日,一個女士站了出來,這個值得尊敬的女士叫做張純如,美籍華裔,祖籍江蘇淮安。
她用自己的一生全部力量寫出了《南京浩劫:被遺忘的大屠殺》,是她將這場中國近代歷史上最深痛的一次苦難揭露在了全世界面前,這本書出版發行,一個月之內就打入“紐約時報”暢銷書榜,并盤踞榜單數十周之久,累計發行銷量超過100萬冊。
可是,令人惋惜的是,在******的騷擾和恐嚇下,她患上了嚴重的抑郁癥,于2004年飲彈自盡時年36歲。
直到2013年南京第一個公祭日的時候,張純如女士的銅塑像也一同的樹立在南京大屠殺紀念館外,她的故鄉淮安也為她建立了紀念館,算是為她了不起的一生劃上了一個漂亮的休止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