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公子,你家里人不會著急嗎?”
少年看著他,眼里是極為明顯的不贊同,“公子,如果跟家里人有誤會的話,最好還是說清楚,自己跑出來是不好的行為。”
“雖然話是這么說,但是……”
何文恬有些為難地看著他,“我父親流連花柳之地,我母親也與別人私會,我在家里實在是待不下去了才跑出來的。”
“對不起公子,我不知道……”少年的臉色一下子紅得像是著了火,“公子你如果愿意,可以待在我們這里的,想待多久都沒問題!”
“多謝你了。”何文恬笑著看他,“對了,我還不知道公子你叫什么名字呢?”
“哦,我叫凌君懷。”
“在下顧向陽,這段時間只怕要多加叨擾君懷了。”
“沒事沒事,能幫到你就好……”
少年似乎天性純善不設防,對于來歷不明的何文恬友好地表達了自己所有的善意。
何文恬原本還有些猶豫,但是想了想,若是真有問題,最差也就是一個時間回溯了。若是沒有問題,那他就能在這里順利茍上兩個月,然后風風光光地回去,在自己的狗弟弟面前顯擺戰績。
很好,就這么干!
于是,何文恬在接下來的半天時間里與這邊的幾個少年迅速混熟,又從他們口中又問到了一些有用沒用的消息。
到了晚上,幾個人吃完晚飯后便坐在一起,看著漫天星辰聊天。
“月阮阮原來是嫡出的大小姐嗎?”何文恬驚訝地看著正在說話的白衣少年,“可是我見她在月府好像不受尊敬……”
“當年她母親不知為何突然上吊自殺,被她看到了。那時候月姑娘只有三歲,也就剛懂事的年級,因此事受了驚嚇,人就有些……”白衣少年說著,眼睛里滿是心疼,“那個女孩也是讓人心疼,若是她母親還活著,定是不會讓她受這些委屈。”
“是呀,當時她母親剛去世不過一月,父親便又娶了一妻二妾,那妻子甚至還是帶著孩子進的門。”另一個黑衣少年臉上有些慍怒地攥緊了拳頭,“當時月家家主結親時,月姑娘追著她父親哭了一路,最后被月府的丫鬟帶了下去,據說是被關了起來。”
“當時這件事鬧得很大,就是連我那個只知道修煉的師傅都知道了。”另一個少年也插了一句,“不過公子你不知道也是正常,這件事月家家主辦得不磊落,后來便特地封了消息不讓大家再談。我們幾個也是從長輩那里知道的。”
何文恬愣了一下,“你們長輩跟你們說這些事?”
“對啊,長老們時常會告訴我們一些事情,然后讓我們來評斷。”凌君懷認真的點頭,“而且我們選拔的時候,這件事就是試題之一呢。”
“對對對,我還記得,當時考完試,大家都在罵月家家主。”白衣少年說道這里,還笑了出來,“不過他也是活該,且不說妻子在世的時候便在外有了其他相好,便是在亡妻尸骨未寒、女兒受驚生病時迎娶新夫人,便是在令人不齒。”
“就是!”
其余幾個少年均是一副憤憤的表情,看樣子,若是月家家主在這里,這怕已經被狠狠揍上一頓了。
何文恬輕輕嘆了口氣,“沒想到月姑娘處境這么慘。”
“還不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