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君懷哼了一聲,“向陽你不知道,原本這月姑娘是與何家公子定了親的,我昨日聽說,那一門親事被改了,成了……成了月府的二小姐月雅汝了。”
何文恬愣了下,“何家公子?哪個公子?”
“何家三公子,何文恬。”
何文恬:???
等等!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搞錯了?
“你確定是何文恬?不是什么別的何家公子?或者,鎖龍城還有另一個何家?”
“就是何文恬何公子呀。”凌君懷看著他,一臉疑惑,“向陽你認識這位何公子嗎?”
“他是我的摯友,但是他,他從來沒跟我說他有一門親事。”何文恬笑得勉強,“可能他自己也不知道吧。”
“哼,那可說不準,也許是他不想娶月姑娘。”白衣少年不太高興地撇撇嘴,“月姑娘實在可憐,說不定是那何文恬不想娶她,才換成了月雅汝。”
“也不一定,聽說何文恬在鎖龍城很受姑娘們喜歡,說不定是月雅汝自己要求改的。”黑衣少年陰沉著臉,扯了扯自己的衣袖,“反正一個個的,從來不曾為月姑娘考慮過。”
幾個少年同時嘆了口氣,面上皆是郁郁不樂之色。
“幾位公子似乎對月姑娘很有好感?”
何文恬有些疑惑地看著他們,“是因為心疼她嗎?”
“當然心疼她。”凌君懷撓撓頭,似乎是因為這個話題而煩躁,“其實我們小時候也見過她,那時候她被佩姨來帶我們山上跟我們一起學武,當時她不知道被月府的人怎么虐待了,只要自己獨自在一間屋子里就會哭得厲害。”
“當時佩姨照顧不過來的時候,就是我們帶著她到處玩。”
“那時候她一直不開口說話,我們還以為她是啞巴了。”
“但是她最后走的時候叫我們哥哥了!”
幾個少年說著說著,臉上又重新有了笑意,只是笑著笑著眼眶又紅了。
“若不是佩姨出了意外,月姑娘也不會受這種委屈。不行,我得去鎖龍城一趟!”凌君懷咬咬牙,又猛地抬頭看向何文恬,“何公子,明日我們會與其他幾個師兄弟換崗,到時候您可能要自己留在這里了。”
“你們去做什么?”
“揍那個何文恬一頓!”白衣少年猛地錘了一下地面,臉色黑得難看,“我要讓他知道,月姑娘不是隨便一個人就可以欺負的!”
何文恬:……
他默默閉上了嘴,試圖躲避這一場對話。
他從來沒有像現在這一刻這樣慶幸,自己用了自己親弟弟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