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召沒有回答。
他做完軟打樣,起身去把測試紙放進微噴機,測試有沒有斷墨。
商寶藍跟過去“現在是在噴印嗎”
景召依舊沒有回答。
測試好了墨和機器之后,他把大尺寸的相紙裝上去,開始打印照片。
大尺寸的照片打印速度很慢,十多分鐘照片才出來。
景召過去拿起來,照片上是一大片的火燒云。
“好漂亮啊。”
商寶藍忍不住伸手去摸。
景召握著相紙邊緣,側了側身,將照片拿開“別碰。”
商寶藍尷尬地收回手,羞窘地低下了頭“對不起,我不知道不能碰。”
景召把照片固定在墻上的晾曬架上,又去貨架上取來油畫布打印的同圖照片,放在一起對比效果。
從商寶藍進來到現在,景召沒有正視過她一眼。
她木訥地站著,目光無措,掃過旁邊的桌子,桌上有杯咖啡,是景召的。
她拉了把椅子坐過去,坐下時,手碰到了咖啡杯,杯子被打翻,帶著熱度的咖啡潑到了她襯衫上,她立刻站起來,慌手慌腳地抽出幾張紙,擦了擦桌子。
景召回頭,略過她,看了眼桌子。
她窘迫地抱著手,擋住胸前的咖啡漬“對不起景老師,打翻了你的咖啡。”她難堪地低著頭,面紅耳赤,“能借用一下洗手間嗎”
景召看著他的火燒云,嗯了聲。
商寶藍沒有出去,用了沖印房的洗手間,等她清洗整理好,捂著胸口出來,卻沒看到景召。
她躡手躡腳地走到門口,手始終放著濕透了的襯衫胸口。
大廳只有賀江在。
“商小姐。”非禮勿視,賀江抬頭望天,并遞過去一件前陣子珠寶商送的文化衫,“那什么,你先遮一下。”
襯衫沾了水那叫一個透哦。
賀江也是男人,還能不懂
商寶藍接過文化衫,慌忙地擋住胸前風光。
賀江官方地笑笑“景老師剛剛把雨傘借我了,正好我也要出去一趟,要不這樣,我撐傘送您去外面的便利店,便利店里不是有共享雨傘嘛,您貴人事忙,這么等著也不是辦法,你說是吧。”
商寶藍也識趣“那就麻煩你了。”
“不麻煩。”
賀江拿上傘,把人送出去。他嘴角都快耷拉下來了,你們是沒看到景老師剛剛給他雨傘時候的表情。
把人送走后,賀江回來,去敲了敲暗房的門。
“景老師,人我已經送走了。”
門沒開,景召在里面“以后別什么人都讓她進來。”
這不是看見人家也姓商嘛,還以為是個“皇親國戚”,誰知道她居然也惦記景老師美色。
賀江應“知道了。”
“去打掃一下沖印房的衛生。”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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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十二點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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