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被推開,何婉林聽見聲音,坐了起來。
周憲進來“醒了。”
何婉林高齡流產,身體還很虛弱“你去哪了”
“重案組的方隊來找我問話。”
“他沒為難你吧”
周憲走到床邊“我又沒犯法,為難不了我。”他調高床頭,扶著何婉林躺下,“方隊把項鏈帶回警局了,不知道還拿不拿得回來。”
“拿不回來你就再送我一條。”
周憲握著何婉林的手“不生我氣嗎”
他告訴何婉林,他之所以會在項鏈里裝定位,是因為她上回去酒吧認識了一個駐唱歌手,還聊得很投緣。他說擔心她會喜新厭舊,所以在項鏈里裝了定位。
何婉林深信不疑。
“要不是有那條項鏈,我估計沒命回來。”何婉林摸了摸小腹,攥緊手,“寶藍那丫頭是真狠,我也糊涂,身邊養了頭狼都不知道。”
以前她還總覺得寶藍太懦弱膽怯,不像她生的,沒想到青出于藍勝于藍。
“先別想那么多,養好了身體再說。”周憲看到柜子上的藥片,“藥怎么沒吃”
何婉林抓住他的手,很不安“你會怪我嗎”
周憲把藥放到她手里“怪你什么”
“孩子我沒保住。”
一開始,提議做試管的是周憲,他說希望有個小孩,那樣他就不擔心兩人走不長久。
這種話很容易讓女人昏了頭,何婉林再厲害,也是女人。
周憲兌了杯溫水給她“不是你的錯。”
何婉林把藥吃了“這次的事可能是我的報應,為了往上爬,我什么惡心事都做過。”她放下杯子,“周憲,我不是好人,但我對你”
周憲說“我們結婚吧。”
商寶藍被拘留了,除了律師,她不能會見任何外部人員。
“不是沒有證據嗎為什么還拘留我”
她請的是帝國最會打刑事官司的羅錦成大狀。
“被害人親自指認,所以就算沒有證據,警方也可以先行拘留。”
商寶藍神色焦慮“那要關我多久”
“我已經幫你申請取保候審了,如果能通過,過幾天就可以出來。”
會見室里只有商寶藍和羅錦成在,她看了看門口,壓低聲音“警察不會找到證據,決定最終結果的變數只有一個。”她用眼神暗示,“岑永青。”
羅錦成明白她的意思。
天公作美,影展的這幾天惠風和暢,不會太熱,也不會太冷。需要景召親自接待的嘉賓不多,十八號、十九號兩天他反而閑下來了。商領領比他忙,殯儀館和配音棚兩頭跑。
晚飯景召下廚,商領領忙了一下午,在客廳的沙發上打盹。她睡得不沉,感覺眼前的光被人遮了去,于是睜開眼,看見胸前位置有兩只手。
她眨巴眨巴兩下眼皮“你在干嘛”
景召正俯著身“沒干嘛。”
他把手拿開,順帶被帶走還有一條彩帶,是用來綁蛋糕的那種彩色帶子。
商領領瞥了一眼自己的胸,犯困的聲音奶甜奶甜的“景老師,你是不是有什么癖好”
“別亂腦補。”
“那你干嘛在我胸口扎蝴蝶結”
景召放下彩帶,去把客廳的燈開了“我在測量。”
商領領看看彩帶,看看自己胸前,捂嘴,兩眼放光,表情驚喜“沒想到你是這樣的景老”
景召從桌上拿了顆櫻桃,喂進她嘴里“我在量衣服尺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