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下午,景召從祁山回來,去見了商寶藍之前的律師羅錦成。之后,他又去了一趟看守所。
季寥寥看到景召很驚訝。
“是你要見我”
她和景召并無交情,也無恩怨,甚至沒有單獨見過面。
景召沒說一句場面話“我剛剛去見了羅錦成。”
季寥寥在景召對面坐下“這跟我有什么關系”
他口吻平靜,有種游刃有余的篤定“你知道的,和你有關系。”
不要忘了,四年前你在陸家壽宴上做過的事
這是岑永青被殺之前,商寶藍委托律師羅錦成帶給季寥寥的話。
羅錦成的嘴很嚴,畢竟是律師,在公安那邊把私下見季寥寥的理由圓得天衣無縫。
但景召有的是辦法讓他開口。
季寥寥反應很大,她立馬起身,轉頭就要走。
“我之前想不通你為什么要幫商寶藍滅口。”
景召一開口,她頓時停下腳步。
他依舊不緊不慢“你知道商寶藍留下了證據嗎”
她驀地回頭“什么證據”
很好。
她已經開始慌了。
景召拿出手機,點開一張照片,放到桌上。
照片里是一封遺囑,一封自書遺囑,執筆人是陸老爺子,陸定松。
季寥寥一聽照片是商寶藍留下的,下意識就反駁“他的死跟我沒有關系。”
他
陸定松嗎
景召撒了謊,照片不是商寶藍留下的,是林濃給的。
“這么說,陸老先生不是單純的病故”
季寥寥瞠目“你”
景召在詐她。
她反應過來,立馬別開眼“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她最快鎮定下來,解釋,“我剛剛的意思是,岑永青的死跟我沒有關系。”
景召起身“是嗎”
就到這里了,景召先一步走出了會見室。
想確認的他已經確認到了。
季寥寥會幫商寶藍滅口,是因為四年前的壽宴,陸定松就是在壽宴當天過世的。景召有理由懷疑陸定松不是單純的病故。
林濃把遺囑的照片存到了denord,是不是在透露什么,比如陸定松的“病故”和陸家財產有關。所以景召故意說是商寶藍留下了證據。
從季寥寥的反應看來,這些事的確都有聯系。
林濃在帝都附屬二中教高三物理。
同事徐老師從外面回來,帶了句話“林老師,樓下門口有人找你。”
林濃放下卷子,下樓。
景召來了有一會兒“有時間嗎”
“有。”
他們去了學校外面的冷飲店。
對于景召的來訪,林濃一點都不意外,可事實上,景召在這之前和她從未有過接觸。
景召打開照片,推過去。
林濃看了一眼手機里的照片“這么快就到你手里了。”
她應該是預料到了,所以一點都不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