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河東一頭霧水:“啊?”
景召也抬起頭來。
陸女士跟景召告狀:“我剛剛不是去接領領嗎,你不知道她同事有多惡毒,就因為今天早上你開了那輛‘老年款’的車送領領去上班,那個同事就編排領領跟老男人不清不楚,還說領領穿的戴的都是出賣身體得來的。”
陸女士護犢子心切,臉上是家里小孩被外面狗子欺負的表情,氣憤到無法排解:“當著面都敢這么說,背地里還不知道怎么欺負人。”
景河東立馬附議老婆的話:“就是,太過分了!太惡毒了!”
景召沒有發表任何意見,若有所思。
“召寶,”皇帝不急,陸女士急,“你聽沒聽見?”
“聽見了。”
陸女士嚴肅臉:“下次不準開那輛車了。”
景召無奈,只能應下。
“哎。”陸女士故意從景召面前走過去,故意超級大聲,“領領那么乖,脾氣那么好,肯定斗不過那個牙尖嘴利的同事,今天是我撞見了,要是我沒撞見,她還不得把領領欺負哭。”
誰欺負哭誰?
*****
晚上十點,是夜店最熱鬧的黃金時段。
燈光亮得刺人眼,音樂震動耳膜,舞池里的男男女女解放天性,一起搖擺,臺上DJ晃動手臂,將音浪推高。
氛圍吵鬧、火熱。
這是個喝點酒就容易闖禍的場所。
老板會做生意,樓上就是KTV,越往里消費越高,私密性也越好。再往上,單人房、雙人房、情趣房什么樣的都有,想闖什么禍都行。
肖敏被兩個人高馬大的男人架著拖上了二樓。
“你們是什么人?要帶我去哪兒?”
掙扎時,她頭發也亂了,裙子也歪了,但沒人回答她,她被帶到了二樓的走廊盡頭。
盡頭只有一間包房,門牌是金色的,門上的數字是兩個八。男人打開門,沒等肖敏看清楚,她就被推了進去。
然后門被關上,兩個男人也留在包房里,并排堵住門口,從頭到尾,他們面無表情。
屋里只開了鐳射燈,忽明忽暗、一閃一閃。
肖敏感覺自己在做夢,她只是去上了趟廁所,就被莫名其妙拖到了這里。
包房里很大,里面昏昏暗暗的,她開始打量四周。
突然有人開口:“這兒。”
旋轉移動的鐳射燈剛好打在了正中間的沙發上,是紅色的一束光。
肖敏睜大了眼:“商、商領領?”
商領領背靠寶藍色的沙發,修長的腿懶懶伸著,坐得隨意:“你好啊。”
她招一招手,打了招呼。
那是肖敏從來沒見過的商領領,她穿著黑色的公主裙,戴著蕾絲手套,發間別了一個小巧的鉆石蝴蝶結,耳釘是紅色的昂貴寶石,腳下的高跟鞋很高,鞋面在鐳射燈下閃著光。
淡妝化在淡顏系的臉上,卻美得濃烈。
她坐在沙發的中間,雙手壓著裙擺放在膝上,眼神純真無邪,卻沒有善惡,像極了黑童話里的公主。